孫要見何西西不說話,繼續問道。
“這人是死於中毒。”
何西西還是不接話,孫要便自己說出了中毒二字,何西西聽到這兩個字,眼神已經有了些變化。
“現在你認還是不認?”
孫要問道。
“民女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他是中毒,這些都和民女無關。”
何西西趴在地上,並不承認。
“既然你不承認,那本官再問你,你是做什麼的?每日都靠什麼為生?”
孫要本來想給何西西留點情面,他知道這個時代女子對貞潔極為看重。
“民女每日靠給附近大戶人家做些針線活為生,日子過的極為緊湊,民女實在沒有銀子孝敬大人啊。”
何西西大聲哭喊道,公堂外面站著的百姓頓時譁然。
“居然是因為沒有送銀子就說人是她殺的?”
“這寡婦我聽說過,每日靠做針線活為生,哪裡來的銀子孝敬當官的?”
“莫非那羅老頭也是送了銀子的?他把劉大郎的財產可都是判給了羅老頭啊。”
竊竊私語響起,甚至有的聲音已經傳進了公堂,公堂上人人都聽得見。
龔瑞眉頭大皺,但是又不能驅散百姓,朝廷規定審案必須公開審理,百姓有權觀看。
“啪!”
驚堂木聲音響起。
“公道自在人心,本官並不要你銀子,本官要的是還死者一個公道,人在我元縣死了,本官身為元縣縣令,自然要調查清楚,讓真相大白。”
孫要的話讓公堂靜了下來,孫要也嘆息了一聲,想給你留些情面此時也不能了。
“本官知道你是做什麼的,來人,帶證人陳乾孃週三。”
週三就是那日何西西的客人,此時二人來到公堂之上跪了下來。
“你們二人告訴大家,何西西平常都做了些什麼。”
何西西見到週三,頓時面色大變。
“大人,這何西西是個暗娼。”
週三跪下後聽到孫要的話趕緊回答道。
“你是如何知曉的?”
孫要問道。
“我,我前幾日去光顧過。”
週三漲紅了臉回答道。
“哈哈哈哈。”
“週三兄弟原來也是這樣的人啊。”
“周老哥,你也好這一口啊。”
圍觀百姓有認識週三的,出言嘲笑道,他們當中其實也有知道的,甚至有去過的,只是這種事情如何聲張?去找暗娼可不比去青樓,那可是檔次最為低端的,再加上又有王乾孃做掩護,所以陳西西這幾年做下來甚至沒有半點風聲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