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並未刻意掩飾之下,安康城內的“白狐苑”所在,自然輕而易舉的被左冷禪、嶽不群諸人打聽到。
翌日,左冷禪、嶽不群、天門道人、莫大這四位在中原武林中,名動一方的人物。便登門拜訪。
雅緻的庭院中,一襲白色衣裙,臉上帶著面紗的天速星。表現出一副坦蕩的模樣,親自接待了左冷禪、嶽不群諸人。
四名侍女奉上香茗後,便欠身退下。一臉笑意的天速星虛手一引,輕聲問道“今日左盟主以及嶽掌門、莫掌門、天門道長親臨。寒舍蓬蓽生輝不知四位掌門想要尋我‘白狐苑’所為何事?”
“白狐苑”、“血狼會”之流,雖然不像日月神教這般被譽為邪魔外道。但在左冷禪、嶽不群這些自持名門正派武林正義的人眼中。不論是“白狐苑”還是“血狼會”,都不過是三教九流罷了。當然,不可否認,這些年來。神秘的“白狐苑”以及“血狼會”都從未失手過罷了。
如果將各大名門正派跟日月神教比喻成黑和白的話,那麼這“白狐苑”以及“血狼會”便是混跡在黑與白之間的中間地帶的灰色。
只見,左冷禪、嶽不群、天門道人、莫大四人,誰都沒有端起桌上的香茗。
看到這一幕,天速星不由得心中暗道“不愧是老江湖,警惕性還真高啊當日幹掉恆山派一行,倘若不是主上謀劃得天衣無縫。恐怕光是拿下恆山派定靜、定閑、定逸三人,至少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這時,左冷禪瞥了眼坐在對面的天速星。雖然對方帶著面紗,但是可以看得出,絕對是姿色出眾的女子。沉吟半晌,開口說道“江湖傳聞白狐苑,此次我等前來,想必你‘白狐苑’也心知肚明!開個價吧是否是魔教對恆山派下的手?”
白色面紗遮面的天速星聳肩一笑,優雅的端起桌上的香茗,稍微掀起面紗抿了一口。輕聲笑道“四位都是武林中成名多年的前輩,怎能不知江湖傳聞大多是言過其實罷了。小女子不過一介弱質女流,一群姐妹都是流落風塵的苦命人。有時聽得某位江湖豪俠酒後多說了幾句江湖秘聞,便拿來糊弄一下尋常人罷了。至於那句白狐苑?一句戲言罷了,當不得真”
在江湖之中,像是“穿山豹”、“過江龍”、“開山手”、這個無敵、那個刀王等等江湖名號稱出不窮。但以左冷禪這些老江湖來說,那些個名號響亮之人又有幾個是有真本事的?
但“白狐苑”不同,在江湖中。這“白狐苑”本就是以販賣情報起家的。多年來未曾有過偏差。這才使得“白狐苑”在這以武為尊的江湖中有了一席之地。
如今眼前這名“白狐苑”管事,竟然不惜砸了自家招牌也要推脫。其中原由,無疑讓左冷禪、嶽不群、天門道人、莫大四人皺起眉頭來。
這很明顯,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而是“白狐苑”不想參入五嶽劍派跟日月神教的這趟渾水。選擇明哲保身。
往日裡以一副謙謙君子示人的嶽不群拱了拱手,朗聲說道“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恆山派上下七百餘人。雖是女流,但皆是心懷天下忠肝義膽之輩。攻打日月神教,為的乃是天下武林正道興衰。如今我恆山派的定靜、定閑、定逸三位師妹生死不明。還望姑娘行個方便。好讓我等找出真兇!好告慰五嶽劍派歷代先輩。姑娘大恩,嶽某人銘記於心!”
天速星放下手中香茗,裝出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最後嘆了口氣沉聲說道“恆山派定靜、定閑、定逸三位前輩嫉惡如仇。確實令人欽佩。但我‘白狐苑’不過皆是一群苦命人罷了。不想、也不敢去參與正邪之爭。還望嶽掌門理解小女子的苦衷。關於恆山派的是否是被日月神教所屠的情報,小女子確實沒有能力賣給諸位。但小女子聽聞,恆山派諸位師傅在出了安康城後,沿著官道趕回恆山派山門時,途徑距離安康城外五十裡的那處小樹林後,便再也沒有出來”
群等四人相視一眼,心中一沉。同時確定了這“白狐苑”是不願意開罪那日月神教,所以不敢販賣關於恆山派的情報罷了。
群拱了拱手“多謝姑娘如實相告。他日如有所求,只要不違背江湖道義。嶽某義不容辭!”
天速星擺了擺手一笑“嶽掌門說錯了,小女子不過是道聽途說。沒有收諸位的錢財,便沒有販賣任何訊息給諸位。至於諸位想要知道恆山派諸位師傅是從那裡離開的,大可去詢問守城門的兵丁”
群身為華山派掌門,他的一個人情。尋常江湖中人誰不想要?可是眼前這名蒙著面紗的女子,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不由得令岳不群對‘白狐苑’這個神秘的組織高看幾分。並且更加確信,謀害恆山派的幕後黑手,就是日月神教無疑。既然獲得想要的情報,這‘白狐苑’又擺出不願意參與正邪之爭。嶽不群便輕聲笑道“姑娘說的是今日我等前來不過是品茶罷了”
說罷,左冷禪、嶽不群、天門道人、莫大四人,便領著門下精銳弟子一同離去。在出城門時,左冷禪諸人花費了點碎銀子,便從守城的兵丁口中獲得了想要的答案。當下便馬不停蹄的朝著城外五十裡處的那片樹林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