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蹭的靈兒十分不適,用力把他腦袋拿了出去,略帶羞怒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先去忙了。”
劉夕陽拉住靈兒的手說道:“你們要去忙什麼?再說了,要是隻說朱家的事情,我用把你們都叫過來嗎?”
靈兒又坐了下去,同時看著一直在遠處孤坐的燕如歌。其他幾人不管什麼身份,總是習慣圍繞著劉夕陽,只有燕如歌始終保持一定的距離,形同陌路的感覺總像是有多大仇恨一樣。
劉夕陽拍了靈兒的大腿,將其視線從燕如歌身上移到了床裡。他清了清嗓子說道:“藉著這件事情,我先和你們幾位道個歉。前些日子因為某些事情,總是去惹你們生氣……這裡對不住了。”
道歉這事情早就做過了,但要是道歉有用,那要捕快做什麼?通常出現這種邏輯都是在女孩子家賭氣的時候,賭氣的事情又都不算是大事,並且根本就沒有看起來的那麼生氣。無限接近撒嬌的一句話,聽之任之便是,但要是認為對方已經接受了,那你就慘了。所以哄女孩子最好的時機是在人多的時候,有人在場女孩子便不會太過蠻橫,即便是不接受道歉,哄一聲親暱幾分的效果準沒錯。
劉夕陽選擇的這個時機很巧妙。他將前幾天分開的道歉放在了一起,把這明明原諒了自己卻仍是哼來哼去的少女們放在了一起……你們該有的羞澀含蓄都在,應該不會當著別人的面耍那小脾氣吧?
貝琳達猜透了他的心思,為了避免得不到回應的尷尬,她開口說道:“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我們不會介意的。我和靈兒去查一下最近善家的路數,到時候你實施起來也方便些。”
劉夕陽坐了起來,說道:“這事情不著急,況且我這個做法只是一個拖字,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既然如此,那何不去找一個明白人問問?今天這場落雪不錯,等小鳥兄吃完了飯,咱們就一起順著雲山出去賞賞雪景,順路直接去北邊的聖雲端瞧瞧。看看秦相最近的日子是否逍遙,也去看看燕將軍。”
明顯的示好舉動還是沒讓燕如歌產生絲毫波動。貝琳達卻擔心他的腳傷,不想讓他多活動。劉夕陽示意自己無礙,同時指了指牆角的輪椅——反正行動不便已成習慣,一次硬傷算什麼大事?
拗不過他的貝琳達只能和靈兒出去安排去聖雲端的事情,朱少少也挽起了燕如歌走了出去,留下他自己一瘸一拐地向輪椅走去。
一切安排妥當,少年宮後門駛出兩駕馬車,沿著山麓向北邊行去。劉夕陽與馬小鳥同乘一車,沒人知道二人商量了什麼,馬車停在聖雲端的山門後,凌少年探進頭來傳話才讓二人的話題停了下來。
兩駕馬車等了近半個時辰才得了允許入山的通知,劉夕陽無聊地賞起了山雪,雙眼無神,直到入了藥王的別院才算是打起了精神。
院中安靜極了,除了一道淺淺的腳印再找不出任何有人活動的跡象。馬小鳥先於眾人進屋知會一聲,半響後他露出腦袋示意眾人進入,卻有些鬱結地看著劉夕陽。
劉夕陽忽略掉他遞過來的眼神,入了屋子之後便停在了廳中,讓靈兒陪閒不住的少少在院子裡轉轉,他整理了衣飾,撥出一口濁氣後讓貝琳達推著他向裡屋走去。
藥王在桌邊的藤椅上閉目養神,他身側的燕方易袍子裹的很緊,雙手端著一碗藥,斜靠在榻上;左側的一局棋似乎很激烈,一爐香嫋嫋盤旋,香爐旁的秦哲把玩著棋子,對面的白裘公子雙手放在桌上,態度謹慎地盯著棋局。
劉夕陽進來的陣勢很大,可除了藥王遞過來一縷視線,剩下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燕如歌進屋後便走向了燕方易,坐在榻上把老人手中的藥碗拿了過去;馬小鳥把今天出診開的藥方送到藥王面前,頗為緊張地等著評價。
劉夕陽拍拍貝琳達的手,示意她把自己推到棋局旁邊。待到了地方他出奇的耐心,揣著手看著棋上的較量。
屋子不小,人也不少。幾處不相干的事情似乎很和諧。
燕如歌小聲詢問父親的身體如何,藥王聽著馬小鳥彙報病情,看著藥方不斷地點頭。場面不算是多麼平靜,但對棋局絲毫沒有影響。劉夕陽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黑白雙子,好像一個內行。看著那黑白相爭,竟然還在妙手處點了點頭,似乎這人棋道上並不像表現出的那麼糟糕。
他與黑白子的互動讓棋局呈現出略微詭異的局勢。秦哲一直很沉穩,待看到黑子的落勢出了偏差,又注意到沈鶴樓明顯加快了落子的速度,他只能暫時舍了棋局,對一側的劉夕陽說道:“你小子可算是想起我來了?”
劉夕陽笑著回道:“一直掛念著相爺,就是身體不爭氣,總是抽不出時間來看望您。”
秦哲落下一子叫殺,黑棋因為數子慌亂喪失了大局,只能投子認輸。棋局結束,三人間再沒有緩衝的餘地,剩下的事情應該要明說了。
秦哲抿了一口茶水,打量了輪椅一番,略帶怒氣地說道:“小小年紀,身體這般不堪。我這個年紀病一下權當解悶兒,你整天病怏怏的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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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