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愁微微點頭。
“我和穎王都是會裝腔作勢的人,”劉夕陽笑著回道,“可是比仁王裝的自然多了。你也是見過的人不多。你現在的各種判斷,與其說是對世故的熟悉,不如說是一種野獸的直覺——畢竟你和野獸在一起的時間比和‘禽獸’在一起來得要長……”
許多愁看了身邊的“禽獸”一眼,不做置否。
二人一路有說有笑。這次貝琳達沒有太苛刻二人,給足了銀子。這次去往漁陽城的路途也不算近,但前三天還是很愜意的。
第四天在一座小鎮的客棧裡,劉夕陽遭遇了久違地暗殺。
劉夕陽略帶哭腔地對許多愁說道,“我可算等到了……他們再不出來我就要緊張死了。”
許多愁不解地看著劉夕陽。他哭腔十足,可滿臉的滿足感透著詭異。
“下次記得留活口啊。”劉夕陽一邊翻著地上的無頭屍體一邊對許多愁說道。
許多愁心想這可不怪他。他早就發現屋頂藏著四人。是劉夕陽暗示他要放進屋子裡的。突然進入的四人正好都落在劉夕陽的床邊,瞬間判斷出劉夕陽沒有能力在這情況下生還,許多愁只能用四把飛劍同時斬首四人。
兩人還在糾結要不要活口,死人也不能表示什麼意見。自然就沒有人注意到許多愁的四把飛劍。以劍御氣的手段,驚國境界的人都能做到,以氣御劍……訛了客棧掌櫃一筆銀子後,二人連夜趕路。大半夜的也找不到馬車,二人便在荒無人煙的官道上跑著。劉夕陽雖然有痛風的毛病,可他的體能還是可以的。至少他也堅持跑了小半個時辰。
“我們也不是逃難的,為什麼要跑?”停下來休息的劉夕陽疑惑地問著許多愁。
“這不是你從一出客棧門就開始狂奔的麼?”許多愁微微一愣。
劉夕陽對許多愁聳聳肩,重新站了起來。這次沒有狂奔,只是散步一般地走著。
天色微亮,急奔了兩三個時辰的二人終於看到了些許人煙。冬季裡百姓們難得清閒,荒蕪的田間自是沒有早起的人們。有心多攢些錢財的人選擇進城賣些木炭,劉夕陽遇到的便是從城中歸來的父子二人。
本來就是路過之人,點頭示意都算是友善的表現。兩撥人馬錯身路過已有百丈的距離,許多愁突然抽出一把劍殺了回去。
劉夕陽及時阻止了少年脖頸處的劍尖。
“你瘋了啊!”劉夕陽急忙跑了過去,“不是你說的這是平常百姓嗎?”
許多愁沒有理會劉夕陽,盯著車轅上的少年問道,“你剛才說我身上有幾把劍?”
少年一陣緊張也有些迷茫,呆呆地回道,“二十……二十三把,不對,二十四……”
劉夕陽眉頭一皺。
他和許多愁基本上天天膩歪在一起。他知道許多愁身上至少四五把劍。
二十三這個數字……不像是隨口胡說的……更關鍵的是,
劉夕陽看了許多愁半天,只看到他手中的這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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