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奇走到門邊,抬腳踹在大壯身上,大壯再無反應。
歡喜注意到他背上血漬,驚撥出聲:“公子,你那傷!”
“不礙事,不過是掙開了罷了!”劉奇眉頭微皺,想來是方才奪那小廝的刀,力道用的大了些。
歡喜趕忙迎了上來,掀開劉奇的衣衫,傷口果然掙開了,血漬汙了大片衣衫。
“公子快進來,這傷口得再包紮一番!”歡喜說著,將人往裡面拉去。
元一正欲跟上來,卻被劉奇一記眼刀制止,心下頗為無語,認命的蹲了下去,修去被踹壞的門。
歡喜替劉奇傷處又上了一遍藥,唯恐傷口又掙開,足足綁了兩遍紗布,方才罷手。
劉奇正穿著衣衫,元一走了進來,如釋重負道:“公子,門已經修好了!那惡霸醒了,現下怎麼辦?是將他丟到雪地裡去,還是將他帶進來?”
“先將他帶進來罷!”劉奇淡淡出聲。
大壯被扔在門外吹了半天北風,現下身子已經被凍得僵硬,面上結著霜花,不住的打著寒顫。
元一將人帶到屋內,一把扔在地上,大壯本就長得壯士,現下被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我聽聞,你是這裡的一霸,嗯?”劉奇拖著尾音,語調玩味。
大壯喘著粗氣,搖頭道:“不不,大俠我錯了,你就放我走吧,我再也不敢了!”
“放你走?”劉奇輕笑出聲:“你方才也是這樣說的,可是呢?你又帶了人來,現下再放你走,好叫你去找救兵是嗎?”
“不,大俠,不,大爺,小的再也不敢了,你就放我走吧,我保證走的遠遠的,再也不找歡喜的麻煩了!”大壯痛哭流涕。
他爹只得他這一個獨子,從小被眾星捧月的長大,哪裡吹過冷風,遭過白眼,今日這不知哪裡來的兩個人,竟叫他吃了此生都不曾吃過的苦,他若是回去了,定然要叫人來將他們兩個生吞活剝了!
劉奇看見他眼中恨意,彎下身子,與其平視,笑到:“怎麼?現下在算計要如何對付我們?”
“不不,大爺誤會了,小的哪裡敢啊!”大壯被捆的難受,掐媚求饒著。
元一心下不屑,狠狠啐了他一口:“真是不要臉!”
劉奇別開臉去,不理會大壯,對著歡喜道:“姑娘且說說,他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歡喜方才見識過二人的手段,知曉二人定然都來頭不小,膽子大了些,平日裡積攢的怨氣也被放大,怒聲道:“若說他做的傷天害理的事情,十個手指頭都數不清,那年隆冬大雪,他看上一家絲綢鋪子,那鋪子在旺口,生意越做越大,他也想分一杯羹,掌櫃的不願意,他居然想出一個損招,竟然派人在掌櫃的酒裡下了迷藥,大雪的天,掌櫃的喝多了那酒,一頭倒在雪中,活活的被凍死了!”
歡喜憤然出聲,眼底滿是怒氣。
劉奇看著大壯,沉聲道:“可有此事?”
“大爺,她在說謊啊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