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扶桑何時來的殿中,都未曾發覺。
佇立良久,只覺得眼角痠痛,轉過身,方才看見扶桑身影。
“何時來的?”皇帝扶著龍椅坐下,淡淡出聲。
“剛來沒有多久!”扶桑跪在地上,恭敬出聲。
皇帝點一點頭,不再追問,拿起一本奏摺翻閱著,又聽得扶桑猶豫著出聲道:“殿下,三皇子他只怕是不好了。”
“怎麼?”皇帝仍是面無表情,淡淡出聲。
“太醫去瞧過了,說是三皇子日後,再不能人事了…”扶桑將頭埋得極低,唯恐皇帝遷怒於自己。
皇帝波瀾不驚的面上總算起了一絲漣漪,抬起頭,頗為不可置信的看著扶桑:“你說什麼?他沒有死?”
扶桑輕搖了搖頭,皇帝再坐不住,站直身子,厲聲開口:“又是為了那鳳九!”
大婚的時日就要到了,劉奇選擇這個時日對他動手,讓他不能人道,定然是為了那鳳九。
“皇上息怒!”扶桑出聲規勸著。
皇帝哪裡能平息的了自己心頭怒火,暴跳如雷道:“鳳九是斷斷留不得了,扶桑!”
“屬下在!”扶桑拱手應著,姿態恭敬。
“朕命你即刻前往鳳府,取了鳳九的性命!”皇帝冷冷出聲。
扶桑心下一緊,抬眼看著皇帝,猶豫道:“皇上,殿下現下還在京中,倘若此事被殿下知曉了,只怕…”
“出了事,朕兜著,你現下,只管取了她的性命便是!”皇帝姿態強硬。
扶桑只得壓下心頭忐忑,應了下去,提劍往宮門外走去。
鳳府。
若柳滿臉愁容,戰戰兢兢的推門走進玉晚樓內,瞧見滿地狼藉,心下一驚,關切問到:“小姐,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刺繡太難了?”
鳳九搖了搖頭,面上滿是倦意:“你且將這些收起來吧,待明日再繡吧!”
若柳聞言,咬了咬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鳳九看出她的怪異,皺眉問到:“怎麼了?”
“小姐,三殿下,出事了!”若柳咬牙出聲。
鳳九心下一緊,想起方才那怪人說的話,難不成,當真叫他一語成讖?
“他出什麼事了?可有性命之憂?”鳳九焦急追問,她雖不滿劉然私自像皇帝請旨賜婚,可二人到底是這麼多年的情意,無論如何,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性命堪憂。
若柳趕忙寬慰:“小姐無須太過擔憂,三殿下沒有性命之憂!”
鳳九長舒了一口氣,眉頭仍舊緊緊擰在一起,出聲道:“那是怎麼?他到底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