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夭不情願,將蓋昶挽得更緊,頭自然地靠在了蓋昶渾厚的肩膀,這樣也好,只是這樣就好,今日的蓋昶完完全全只屬於她一個人。
襲夭胸前豐盈而堅韌,與蓋昶的手肘貼合,蹭得蓋昶一陣酥麻,這樣的感覺,很舒服,卻生出了些靦腆來,急急將襲夭的手移開,隨地一倒,合了眼,“我困了!”
“哦!”襲夭躺在了蓋昶一旁,眨巴眨巴大眼,無甚睡意。
暖暖秋陽灑做絮被,依依淺草如棉柔軟,生出一番懶意,蓋昶曉夢莊周。
襲夭將懶腰撐起,痴痴地看著她的昶哥哥,即便是睡著了也還是那麼俊逸帥氣,那凜然的氣魄教人移不開眼,鼻正,唇薄,唇......襲夭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動,埋頭就欲朝蓋昶吻去......
青春之果,澀澀且香。
襲夭離蓋昶的唇瓣越來越近,襲夭心中忍不住的興奮,小心髒嘣嘣嘣亂作了一團,初吻,當如蜜甜。襲夭眼角的餘光卻見著了一襲白衣,竟是有人來,這個吻近在咫尺,卻註定遠比天涯。
有外人來,如此情狀,襲夭有些難為情了,急急半跪立起,扯了個不大不小的謊,湖藍色的衣袖輕輕在蓋昶臉頰拂動了一番,“怎會有蟲子,擾人清夢!”
抬眼間方看見半坐的雲牙,襲夭不悅,這個雲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出現攪擾了她的好事,真是可惡,兩手一叉腰,作出一副母夜叉情狀,“臭雲牙!你來做什麼!”
襲夭這般生氣,雲牙卻是高興得很,幸好他來得及時,嘴角含笑,一副無辜模樣,比劃著,‘賞花呀!’
“這裡這麼大,你去別處賞去!”好不容易有了和蓋昶獨處的機會,卻被雲牙橫插一腳,不開心。
襲夭愈氣,雲牙笑得愈發開心,他便是喜歡襲夭這番沒來由的嗔怪,只覺得可愛得很,今日是他二人的同歲生日,他便是打定了主意要同襲夭一起過。
‘今天是我的生辰,你總不能這樣攆走一位壽星公吧!’雲牙是怎麼著也不會去別處的。
雲牙一言襲夭方才意識到今日是雲牙的生日,也是她自己的生日,笄笄芳華,虛長一歲了。同生之誼,確實不好再攆他走了,嬌哼一聲,粉撲撲地小臉別作了一邊。
此時,雲牙將身後偷藏許久的一朵芙蓉花遞到了遞到了襲夭眼前,多餘的話他是再也不會說了。芙蓉的花語是純潔,在雲牙眼裡,襲夭便就是那一朵最明純的白芙蓉,美麗妖冶、純真明淨,無人可比擬。
這一朵當屬芙蓉花王醉芙蓉,朝白暮紅,如美人初醉,花姿瀟灑。形態之美,叫襲夭移不開眼,襲夭接過芙蓉花,粲然一笑,巧手欲將那朵芙蓉簪在發間,只是前無妝鏡,卻是怎麼也簪不好。雲牙不知何時悄悄近前,接過襲夭手間芙蓉,順順當當將那一朵雪白的芙蓉簪起。
美人簪花一笑,萬種風情。芙蓉花美,卻不及妖鬼子真容萬一。
“好看嗎?”襲夭問。
雲牙點頭,在他眼裡她的美無人能及,其餘女子盡是庸脂俗粉,不值一提。
“昶哥哥,你起來。”襲夭搦手將睡夢中的蓋昶吵醒,“昶哥哥,你看我美嗎?”
蓋昶睡眼朦朧,眼前模糊的簪花女子,他分不清是夢還是真。方才莊周夢裡,襲夭湖藍紗衣隨風搖曳,簪花美人逐蝶而笑,所以他才會身在夢裡,不願醒來。許久他都不曾睡得這樣安心了。
“昶哥哥,你說話呀?”襲夭氣惱,她的昶哥哥怎麼還在夢裡,也不知是夢了哪家美人,迷迷瞪瞪的樣子叫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