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桑白在寺門處等人,古卿凰拉著少子璧同上次一般從前殿一路拜倒後殿,每拜一處都要念叨一次她那些願望,一句一句聽的少子璧嘴角直抽抽。
等他倆求神拜佛完了,桑白也就正好進來尋她。
“姑娘,都來了。”
“是麼?”古卿凰挑了挑眉,“那就去後院喝杯茶水好了。”
此時此刻,在明香寺後院兩處相隔不遠廂房中,分別有兩人正坐臥不安,不停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要是把兩人放到一處,定能發現兩人的神態是那麼的相似。
其中的一扇門被叩響,屋裡的人幾乎是瞬間便拉開了門,彷彿一直就站在門後等待著。
“這麼心急?”古卿凰戲謔地看了站在門後的某人一眼,調笑道“你就不怕娘娘罵你說既然沒事為何不知道知會她一聲,害得她白白擔心?”
“這分明是你的主意!”廖雙堯壓低聲音叫道。
“哎?是嗎?”古卿凰歪了歪頭,“可說出去誰信啊?”
廖雙堯“……”
“行了,別磨蹭了,該見的總還是要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古卿凰隨後把人往門外推去,“出門左拐,最裡面那間屋子,去吧。”
被強制推出門外,廖雙堯聽出她話中的弦外之音,不由大驚失『色』,立刻伸手扒住門框固定住自己的身體。
“你不一起去?”
古卿凰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跟娘娘母子相見,我去湊什麼熱鬧?”
“可不是說好的……”
“誰跟你說好的?”見他一直扒著門框大有死也不鬆手,古卿凰眉頭一皺,“和尚來幫個忙,把他丟出去。”
被隨口當打手使喚的少子璧一點異議也沒有,立刻聽命上前,在廖雙堯的雙腕上彈了一下,然後趁他手軟拽不住門框之際拎著人的領子把人丟了出去,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乾淨利落,不帶半點猶豫的。
差點一屁股摔倒地上的廖雙堯可以說是很委屈了,哀怨的小眼神看向古卿凰,希望能借詞喚起她的愧疚與良知。但很明顯這招並沒有什麼用,古卿凰用響亮的關門上回應了他。
看著面前那扇緊閉的大門,廖雙堯拍了拍衣襬上的灰塵,站在原地躊躇了片刻,才按著古卿凰所說找到了左邊那個最靠裡的屋子。
站在屋門前,廖雙堯壓抑著逐漸粗重的呼吸,手抬起來又放下,遲遲不敢發出響動。如此反覆幾次後,他終於是屈起手指,叩響了屋門。
門應聲而開。
門裡門外,四目相對。
廖雙堯往裡踏了幾步,隨手將門闔上,然後一撩衣襬,“噗通”一聲跪在了呆愣的『婦』人面前,俯身一拜到底,額頭磕在堅實的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不孝子堯,給母后請安。”
古卿凰幾人在先前那處廂房中足足等了兩個時辰才把廖雙堯等回來,已經等到昏昏欲睡的古卿凰從少子璧懷中抬起臉來看了他一眼,緊接著又把臉埋回少子璧的胸前,悶悶地嘟囔了句“可算是回來了”。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廖雙堯低低道了聲歉,情緒看起來不大好的樣子。
打了聲哈欠,古卿凰伸出手在半空中隨意擺了擺,“道什麼歉,大家都理解。娘娘走了?”
“嗯。”廖雙堯輕輕應了一聲後,突然衝著古卿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