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陌覺得今天自己出門前指定是看錯了黃曆,不然怎麼會撞到這倆位手裡。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覺得自己就是不長記『性』,明明當年發過誓見了古卿凰跟她身邊的人就繞道走的。
他已經在暗暗考慮是不是要找個理由出去遊學個三年五載的了。
“行了驚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長珏的婚事還是公孫府的長輩們說了算,輪不到你來饒舌。”看夠了熱鬧聽夠了八卦,古卿凰便慵懶地開口輕斥了驚月幾句。
不過說起來,她掌握的有關這方面的資訊還真是少得可憐,甚至比不上失蹤許久的驚月。
驚月自然知道古卿凰並不是真心說教,再說一個八卦玩多了也就沒意思了,當下也不就再揪著公孫陌與阮四小姐說事。那雙桃花眸流光一閃,唇邊勾起一絲歉意:“姐姐說的極是,陌公子當真也不是那種在乎兒女情長風花雪月之輩,是驚月的錯。不過看在往日的交情上,驚月再多嘴提醒陌公子一句。”
公孫陌下意識就想阻止他,直覺告訴他從驚月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來。但他有心無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的唇瓣一張一合,一句話炸得他頭暈目眩。
“陌公子之風采絕世無雙,想必是要鳳凰才能配得上的。”
對於驚月口中的“鳳凰”,把自己完全不當女子看的古卿凰完全沒有攀扯到自己身上的自覺,所以頗為驚異地開口詢問:“皇族內可有適婚的女子?”
聞言,饒是挑事兒的驚月與心驚膽戰的公孫陌都不由得齊齊翻了個白眼。
你身為皇家子弟,難道連自己家有沒有適婚的女子都不知道嗎?
他們這次可真是太高看古卿凰了,且不說夙王殿下離京多年本就與皇族其他成員沒有太多交際,就是古卿凰那不在意便徹底無視的『性』子也足夠讓她忘記一大批本應該放在腦子中的人。
不拘什麼以什麼原因入了古卿凰眼的人,皆會在古卿凰身上體會到世間最極致的關愛或者惡意。而入不了古卿凰眼的,就跟天邊的浮雲腳下的塵埃一般,無路如何都不能在她那雙鳳眸中留下絲毫的印記。
不過另外兩個人卻是都明白,驚月口中的“鳳凰”指的是誰。
公孫陌苦笑一聲,欠身對驚月道:“驚月公子莫要再打趣陌了,此事實在是……”
他的話剛說到一半,卻被外面一陣突如其來的高聲吵嚷蓋了下去。
聽得外面吵嚷的聲音,公孫陌頗有些絕望地看了看不遠處的窗子,心中悽婉慘淡。他的命這麼苦,是不是老天在暗示他該重新投胎了?
大白天的,果真不能在背後說人。
驚月一開始沒聽出那聲音的主人,不過也就一會兒的功夫便反應了過來,衝古卿凰笑道:“大約是知道你不記得,老天爺都看不過去,專門送人上門給你認親來了。”
古卿凰這會子聽他這麼一說,便也分了心神去聽外頭的話,很快就找到了關鍵字眼。
“郡主?”
“對呀。”驚月攤了攤手,“算起來是您的堂妹,她的祖父與先帝爺是嫡親兄弟。不過您不記得也實屬正常,她是三年前進京的,你們大約是沒見過幾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