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什麼血,她就應該死!”
拿著匕首的男人,年紀大約二十多到三十多,具體看不出來,人瘦得厲害,眼睛充血,他大叫著,因為刀沒人敢上前。
白大褂的醫生,在混亂中開始了及時搶救,沒顧得上男人。
男人指著越來越多的白大褂醫生護士,指著他們破口大罵。
“你們救這個惡心的女人救得這麼積極,為什麼就不能救救我!”
“說什麼我得絕症了,活不過三個月了,我想活啊!”
“你們說我沒救了,好,我接受了,可我就是拿個藥,還要看人臉色,我都活不了了,為什麼還要被人看不起,為什麼還要看人臉色。”
“你們知道我的心情嗎?知道我有多難受嗎?”
“你們穿著白大褂,是醫生是護士,都厲害的人啊,不是應該好好對我們這些生病的可憐人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看不起我,拿白眼看我,還罵我鄉巴佬滾一邊去,還說我聽不懂話!”
“我都要死了,為什麼還要受這份罪,為什麼!”
男人是鳳城縣的人,用方言快速亂吼著,聲音因為激動失控,有些模糊,不過在場的都是鳳城縣的人都聽清楚了。
事情起因,也差不多都知道了。
擠在人群中最前面的蘇梨,早已開了攝像機,將這一切都記錄了下來。
她聽著男人的話,再看看地上的白大褂,腦海裡第一反應就是‘醫患矛盾’。
在未來,這已經是稀鬆平常的了,各有各的苦,反正前世作為患者,蘇梨太理解患者的心了。
去醫院就是身體不好,身體不舒服,人的心裡也會變得極其脆弱,可謂身心都脆弱敏感。
如果患上絕症,那更是天都塌了。
這個時候,如果醫生護士或者工作人員,態度不好或者怎樣,心中的委屈憤怒可想而知。
絕望又憤怒之際,沖動之下做出沖動的事,就如同眼前的事件,直接一刀捅了護士……
“擔架來了。”
隨著一聲喊,擔架來了,幾個醫生急忙合力將人送上擔架。
“讓一讓,讓一讓。”
擔架從蘇梨面前推過,蘇梨終於看清了被桶的護士的面貌。
那是一張有些陌生卻又熟悉的臉。
秦舅媽,那是秦珊珊的舅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