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蘇梨和李獻打招呼，又看李獻認識他，就以為是認識的長輩。
小唐陌如今的性格已經半定型了，就是那種對蘇梨熱對蘇梨笑臉，對其他人冷清的。
不過冷清歸冷清，可小唐陌被蘇梨教導得很有禮貌，該叫人該打招呼時，從來不含糊，也不吝嗇笑臉。
“爺爺好。”小唐陌在蘇梨回道後，立刻笑著和李獻打招呼，還禮貌鞠躬了。
他眼底有好奇有尊重，還有崇拜。
男孩子都有軍裝夢，更何況小唐陌身邊有唐元宵和鄔生。
小唐陌將來不一定入伍，不過對軍人卻比一般孩子更知道敬重。
就算在遇到陌生人，如果他身上穿著軍裝，小唐陌內心也會更親近一些。
這就是唐元宵和鄔生對小唐陌的影響。
看到李獻穿著軍裝，還是這麼威嚴又帶著和藹的老人家，小唐陌就更敬重了。
小唐陌眼底的崇敬，倒是讓李獻有一絲意味，意外之餘還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蘇梨的身份、甚至唐陌的身份李獻都是知道的，更知道唐陌是遺孤，對這孩子，李獻只有疼惜沒有任何意見。
因為唐陌，李獻對蘇梨也認同。
不過李獻對唐陌除了疼惜，因為鄔生對唐陌的態度，還多了一絲複雜。
原本就有一絲複雜，再被叫了一聲‘爺爺’，再被小唐陌這麼一看，就更複雜了。
“好…好…好孩子。”李獻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露出個慈祥的微笑。
小唐陌笑了笑，視線落在李獻的肩章，眼睛猛地瞪圓，眼底驚奇崇拜沒掩住。
唐元宵、鄔生沒少穿著軍裝出現在小唐陌面前，小唐陌之前認識過軍銜肩章，他記憶力好，早就記住了。
之前他沒注意到李獻的肩章，現在注意到了，小眼睛沒忍住眨巴了好幾下。
李獻注意到他的表情，眼底露出淡淡的微笑，再次看向蘇梨。
“蘇梨，有時間和我聊兩句嗎？”
李獻開口了，蘇梨還能說沒時間嗎？
當然不能啊。
蘇梨點點頭，“有，有。”
她點完頭忍不住看向小唐陌，小唐陌看看蘇梨再看看李獻，“媽，你去和爺爺談吧，我先去老師家。”
小唐陌對穆風家已經很熟悉了，說完朝著李獻再次鞠躬道別，“爺爺再見。”
說完他朝著蘇梨揮揮手就走了。
蘇梨自然知道不適合帶著小唐陌和李獻‘談談’，所以也沒攔著。
李獻和蘇梨進了附近的一家茶館。
只是為了找個安靜說話的場所，重點不是茶，茶館的老闆有眼色，極快上了茶後就退出去，將空間留給了他們。
“這樣無禮的叫住你，實在是不好意思。”李獻開口。
蘇梨急忙搖頭，“沒有，沒有。”
“唐陌那孩子你養得很好。”李獻忍不住說了一句，“他之前的事情我也聽說了。”
全國大眾都關注的大案，李獻本身就不可能不注意，又因為鄔生，更知道了小唐陌在這中間的作用。
李獻也沒想到小小的唐陌竟那般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