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微涼，唐小柒抿唇盯著女人的臉頰，神色微暗。
“母親”真是個美好的詞語。
哪怕……
是她永遠也觸及不到的那個詞，在那個時候歡喜之餘，也是心生豔羨。
這也算是一種新的體驗，她順便幫這個女人，也不算虧。
“阿姨何必道謝，我這也不算是虧本生意呢。”
女人安靜的沉默了一會，明顯誤會了唐小柒的意思。
“你放心，這圖書館發生的所有事情事，我會一力承擔，全部攬下。”
“所有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不會暴露你的身份，更不會連累你。”
“……”
女人神色悲哀，早已把自己的性命已經完全豁出去，抱著必死的決心。
唐小柒心裡自然明白這一點，沒有點破，也沒有解釋，那些麻煩事當然越少越好。
而女人說完後，也沒有再多嘴一句話，蹲下去重新拾起地上的書殼。
整理好以後，不再看唐小柒的反應，麻木的行動著，只剩下自己唯一的目的。
站起來，重新返回隔音室裡。
唐小柒看著女人的身影逐漸走遠，興致盎然，提步跟了上去。
走到隔音室大門的時候，卻頓住了腳步，卻沒再次進入，只是遠遠地望著女人的身影越走越遠。
……
遠處，女人走到館長躺著的位置，將書殼放在地面，然後把外套脫下來放在椅子上。
小心地開啟每一本棕紅色的書殼，將裡面的東西小心地取出來，輕放在外套裡面。
完全整理好後，女人站在原地，直愣愣看著外套裡的碎屍。
神色逐漸陰沉而狠厲起來，指甲嵌入掌心的嫩肉，也不知道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