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在下面的沈若木開口,喚道:“小羽。”
墨羽回神,應了一聲,慢吞吞的下了石臺。
“怎麼回事?”
墨羽把玩著手中的碎玉戒,冷聲道:“怎麼回事我不知道,但是我會把這筆賬算到雲旎頭上。”
顧櫟開口:“她動手清上古神獸做什麼?”
墨羽手一頓,抬眼看了看顧櫟,卻是扯了一個題外話:“你的事都解決完了?”
……
顧櫟:這樣說話就不可愛了嘛。
顧櫟嘖了一聲,想說點什麼,又忍住了。墨羽沿著洞穴走了一通,遇到崩斷的鏈子都會蹲下來檢視一番。
然後墨羽停在了一處角落中。
這裡卡了一面鏡子。
很小,不過巴掌大的鏡子,嵌在木紋中。墨羽把鏡子取下來,放在手中。
“這是鏡子?”
墨羽應了一聲,道:“鏡子取意很多。”
“逆反,連通。”墨羽看著背面雕的栩栩如生的鳳凰,嗤笑:“自作孽,不可活。”
墨羽幾次都想殺了雲旎欲除之後快,但是墨羽幾次動殺心,幾次都感覺到雲旎背後似乎有一股頗為熟悉的力量。
這讓墨羽屢屢臨陣收手。
聯合常寂的話還有第一次見到朱雀所對的話,其中關節其實也好想通。鳳凰是雲家家紋,雲家先人應該在很久和鳳凰達成了協議,鳳凰不死,雲氏血統不滅。
故而就算雲旎身死,被別人佔了軀殼,也頑強的以“雲傾”的身份活下來,勉強也可以算成雲氏留存了血統。
但是……雲旎親手殺了鳳凰。
墨羽不知道她做了什麼,但是碎玉戒指在這。鳳凰骨早就破碎不堪,朱雀無法涅盤,雲家這次是自尋死路。
“小羽!”
顧櫟的聲音從另一個角落響起,墨羽一愣,以為顧櫟出事了,提示連忙轉身跑過去。
顧櫟看了一眼墨羽,又看看沈若木,讓出身後的巖壁道:“我發現了這個。”
墨羽上手摸了摸,指尖上頓時被抹掉了一層黑粉:“是個傳送陣法。很久之前的了,損壞的很嚴重,但是可以修復。”
墨羽把指尖的黑粉捻開,扭頭問顧櫟:“近期應該沒用過。你怎麼找到的?”
顧櫟道:“外面添了一層偽裝。估計是剛剛太熱了,漏了一條縫,才被我發現。”
墨羽挑著陣法中心一處沒有靈力線走過留下的黑色粉末的地方摁下去:“這個陣法可以當成一個暗門。”
“能知道是去哪的嗎?”
墨羽皺眉,指尖流出來的靈力線順著那些黑色的粉末走。
畫一個陣法並不是簡單的用靈力線勾一下畫出形那麼簡單,哪裡的靈力要多用,哪裡要連結,哪裡只是單純的錯開不連,每一筆都有自己的講究。
修復一個長時間荒廢的陣法,耗時肯定是巨大的。
但是墨羽似乎天生對這些陣法敏感到了極點,靈力線走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去看看不就知道是到哪的嗎?”
墨羽輕笑著說完,面前的只剩一個骨架的陣法倏然泛起耀眼的光。
修復完成,用時半盞茶不到。
墨羽彎彎眸,道:“這個陣法是單人陣法,我先來。如果有不對的地方,我會從那邊切斷傳送陣法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