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沈若木牽著墨羽進去,而墨羽轉悠了一圈,發現房間如它主人一樣冷冽簡單到了極致,但是卻在各個方面透露著錢的氣息,默然。
墨羽站在整齊的書櫃前,扭頭問:“你們那麼大的一個地方還沒有空房給我住?非得咱倆擠一屋?”
不,有很多。很多,就是那種更讓你一房睡一天睡半年都不帶重樣的那種多。
沈若木道:“不可以嗎?”
墨羽指著書櫃道:“沈大爺,我這人受不了這麼整齊的書櫃。我怕你受不了我,把我趕出去。”
“無妨。”
墨羽其實平常是個挺隨意的人,書看完頂天了就放回書櫃,這樣整齊劃一的擺好,墨羽簡直懷疑沈若木有強迫症。
不過沈若木這樣說了,墨羽皺皺眉正要鬆口,卻聽一個僕人道:“公子,這位姑娘若是未成婚,這樣恐怕不妥。”
墨羽這回笑了:“是哦,我可是未婚少女。沈公子,你這樣假公濟私壞我名聲可是不妥哦。”
沈若木沉默,卻是走到墨羽身邊,捏了捏她的耳垂。
墨羽一怔,想起來這是那個耳釘。
“是我的。”
耳廓上的觸感很輕,但是把目光卻是沉甸甸的壓下來:“你也早晚是。”
哦豁,霸總的氣勢出來了。
墨羽嘶了一聲:“沈公子——你的綱常倫理都餵狗了嗎?”
沈若木捏著墨羽小巧的耳垂,道:“那你現在是要成婚?”
墨羽連忙道:“算了算了算了,進度太快了我受不住。”
談婚論嫁,這種事真的過於快了。而且婚姻的這種牽扯,對於墨羽來說未免有點重。
沈若木鬆了手,扯開了話題:“陸言現在正在陸府,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見。”
墨羽也正經了下來:“諸事不宜早不宜遲,現在去。”
“好,給陸府送拜帖吧。”沈若木側頭,算是把那些被剛剛兩人一番話搞的神魂離體的僕人們喚了回來。
拜帖是沈若木自然是親自寫,一手好字躍然紙上墨羽想了半天在最後填上了雲旎二字。
拜帖上說的時間已經臨近傍晚,倒是還有時間,沈若木帶著墨羽吃了飯,然後墨羽就捧出來那翡翠來琢磨。
這翡翠本來是原石,但是拍賣會方善解人意,把東西在墨羽打磨開了,是一個雞蛋大小的翡翠石,打磨一個扳指足夠了,甚至還有許多餘料。
墨羽也不心疼,垂著眸認真比了尺寸,剛畫完草圖,就聽說外面陸府派來人在等著了。
墨羽:“我怎麼覺著他們比我這個找事的還要著急?”
“去了就知道了。”沈若木起身,說完,瞥了一眼墨羽畫的草圖,卻沒說什麼。
門外候著的是陸府的馬車,陸府和沈府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西,等兩人到了,已經月出東山了。
陸府建的不比沈府差到哪去,可是剛到門口,墨羽就聞到了一種淺淡的苦藥味。墨羽四處嗅了嗅,那清苦的味道一瞬就消失了。從正門進去,墨羽撩起簾子四下看了看。
馬車入了正門便停,換上了轎子。轎子又過了好幾重門,才遠遠看到遠處正廳裡端坐這一個老人。
墨羽拉回來想走到前面的沈若木,自己走在前面,小聲道:“有古怪,多小心。”
那廳中布著許多輕紗,有香嫋嫋升起,怎麼看都不想是一個一生傳奇的鐵血漢子應該有的審美。
墨羽卻覺得眼熟,走上前,只見主座端坐的男子一聲袍服,眉目裡隱隱的陰鷙藏在眸底,面上卻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