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聲落，墨羽便把已經到嘴邊的一個音節嚥下去。
簡樂幾乎要癱在桌子上了：“大爺，您知道一千萬六百萬是我們多久的收入嗎？”
顧櫟只是笑著喝了一口茶：“又不是玩不起。”
簡樂呸了一聲：“他要是不加價，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
顧櫟低頭嗅了嗅白瓷杯裡的茶香：“讓我們恭喜我們可愛又兩面三刀的隊友們拿到了最後一塊拼圖吧。”
簡樂卻道：“話說，剛剛代表沈家吃麵的那個是誰，我怎麼感覺她在幫我們。”
顧櫟放下茶杯，道：“你猜猜，猜得出來就告訴你。”
話音落，外頭的大買賣也已經一錘定音。一直在等著沈氏和顧櫟再加價的人註定是失望了。
墨羽側眸看沈若木：“還行吧？”
沈若木自然懶得搭理她，只是看著窗外淡淡道：“讓你來是讓你欺負別人的？”
墨羽皺皺鼻子。
得，這醋罈子還好不了了。
墨羽扭頭看著窗外，心裡卻打著自己的算盤。
相較第二件藏品的千萬成交價，接下來有三四個藏品成交價都不是太過讓人驚豔。
物品質量是參差不齊的，有幾件墨羽根本就看不上眼。直到第九個拍賣品時候，墨羽才眯了眯眼。
那是件切了一半的原石，裡面透出來的是欲滴的翠色。
墨羽撐頭看了看，“是翡翠啊——玻璃種的，飄翠那麼漂亮啊。”
再瞧那大小，墨羽便知道那是件極品。
沈若木皺眉道：“你……什麼時候對這些感興趣了？”
墨羽隨口道：“都說了我是全能全知的。別崇拜我。”
沈若木不理墨羽，卻不想墨羽卻頓了頓，主動道：“以前需要和一群賭石的人打交道，這些硬知識自然要吃透。那時我也玩了，可惜開出來的要麼是白底青，要麼是飄藍花，菸絲水泡趕趟來，賠了挺大一筆錢。”
“那時候同行的人倒是開出來了個指頭大的玻璃種，可惜水頭不夠，飄翠也不好看。”墨羽難得提起以前的事，便拆頭去尾挑著不那麼嚇人的，權當成個故事講。
沈若木等她尾音落下，卻沒等到結果，便追問道：“後來呢。”
“後來……翡翠碎了。”
墨羽不說她為什麼要和賭石的人去接觸，也沒說翡翠為什麼碎了，更沒有提這件事當時到底有多少人成了深山裡的伶仃白骨。
沈若木自然也猜不透這些。
墨羽笑道：“我看別家公子的手上都帶著玉扳指，就你一個人只帶了空間戒指。”
“別人有的我家沈公子也得有，又不是玩不起。”墨羽戳戳沈若木的手指，道：“不過提前說好，這石頭看著大，但是隻開了一半，鬼知道它能用的有多少。”
“夠不夠打個玉扳指，沈公子，就看你的人品了。”
沈若木看著墨羽：“買下來，是要送給我？”
墨羽笑，道：“嗯，是沒什麼驚喜了。我八百十年都不動手了，技藝估計也生了，確實不比你們沈大戶養的專業人士。”
墨羽皺著鼻子說完，添了一句：“不過你能拿我咋樣，我送了你還敢不戴是咋？”
沈若木一愣，下意識辯解道：“不是。”
墨羽道：“這還差不多。”
說著墨羽便朗聲報價：“九百萬。”
這是沈氏房間第二次報出價格，上一次就是這姑娘喪心病狂的把價格抬到了一千萬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