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逸正在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床上的石玉兒,他眼中的精光立刻被石玉兒捕捉到了。
石玉兒一骨碌坐了起來,她雙手抱胸,警惕的看著方天逸,對他警告道:“你想幹什麼?”
“我倒想問你,你想幹什麼?”方天逸反問。
“你什麼意思?”石玉兒擺出一副不解的神色。
“老實交代吧,那兩個老頭和你究竟是什麼關系,還有你屢次撞到我應該不是意外吧,那些追殺你的人表面上看起來挺兇,但其實一個個並不敢對你下死手,而且他們很多人的眼中都流露著對你的崇拜與敬畏之情,這絕不是一場追殺,而是一場迷惑我的佈局,對不對?”
石玉兒輕聲一笑,道:“你算什麼人,就憑你也配讓我佈置這麼大的一個局專為對付你?”
石玉兒很不屑,她繼續道:“哥們兒,別自戀了,本姑娘沒有那樣的心情,我看你還是別自作多情了。”
方天逸無言,石玉兒說的也很有道理,他在學院不過也是一個小學員而已,石玉兒為什麼要這麼費心費力的佈局呢?
不過,方天逸對石玉兒還有客棧兩個中年人之間的關繫有所懷疑,他確信,雙方肯定是舊識。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石玉兒突然想起了這個關鍵的問題,她凝眸望著方天逸,等待著他的回答。
“張天揚!”
“張天揚?”石玉兒默唸著,隨後噗笑一聲,道:“果然夠張揚,比本姑娘還要張揚!”
“沒辦法,名字是父母取得,我就叫這個名字。”方天逸臉不紅心不跳的胡說著:“本公子向來低調,從不張揚。”
“對了。”方天逸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問題,他向石玉兒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是剛來這座城鎮,還有你憑什麼就判斷,我沒有那道拓跋府的令牌?”
“我的張大公子,你說這句話我都懷疑你是剛來異域的新人,每一個進入拓跋城的學員都要進行登記,這裡現在總共就有一千零一人,他們的名字還有模樣本姑娘我都熟記於心,你拿沒拿到令牌我還不知道嗎?”
“難道我就不能是剛剛拿到令牌的新學員嗎?”方天逸反問。
“不可能。”石玉兒一口否決:“這段時間拓跋城根本沒有進入新成員,前幾天倒是有二十五個人到了時限離開了,而且這次進入異域的學員總共才五十二人,他們中間沒有任何一個人進入拓跋城,你說你是剛拿到拓跋府令牌的新學員,那你說說你的介紹人是誰,你又是以什麼方式進城的?”
石玉兒說的方天逸沒有反駁之力,他還真不太瞭解異域裡的這些門道,只是聽石玉兒這麼一說,他才有所瞭解。
從石玉兒的話中,方天逸知道,她對拓跋城是非常瞭解的,看起來石玉兒來到這裡也有不短的一段時間了。
方天逸放鬆了警惕,他一躍而起,倒在了床上。
“好幾天沒有好好睡一覺了,臭丫頭一邊去,讓本公子好好休息休息。”
方天逸直接閉眼,他確實是很困,自從進入異域,已經過去了六天的時間,他真沒怎麼好好休息過,要不是之前與二十多個四階二段的器者打了一架,啟用了他身上的血氣,他現在早就身體不支睡過去了。
“喂!”
方天逸本沒想著真的要睡著,他只是想要閉目養神一會兒,然後繼續調侃石玉兒,但是沒想到他一閉眼很快就睡著了。
不論石玉兒怎麼叫他都叫不醒,來回把他在床上推來推去也沒能讓他睜眼。
當然,石玉兒不可能相信方天逸真的睡著了,但是她沒辦法,只好將這張大床讓給了方天逸。
大概過去了一個多時辰,方天逸才慢慢醒轉過來。
“居然真的睡著了!”
方天逸從床上坐了起來,目光在四周掃視,他並沒有看到石玉兒,心神再次緊張了一下,他立刻在身上搜尋了起來。
身上張天揚的計時器不見了,所幸的是,自己的計時器還在。
方天逸的腦海中瞬間湧現了一股怒氣,心道:“這個臭丫頭果然心懷不軌,幸好我早有防備。”
走下床榻,他來到客棧門口,兩個中年人依然坐在這裡。
方天逸湊到他們的身前,想要看一看他們究竟在幹什麼。
兩個中年人低著頭閉著眼,他們驀然之間睜開了雙眼。
這兩個人居然什麼都沒有幹,坐在石凳上,低著頭正閉目養神。
可有一件事讓方天逸非常奇怪,靠近兩個中年人的時候,方天逸發現他們的身上居然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跡象,直到他們睜眼射出兩道眸子的時候,方天逸才感受到了他們身上旺盛的生命氣息。
這兩個中年人的身上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