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問月站在一個類似環境優雅,格局精緻的院子面前,不鹹不淡地誇了一句,聽不出是真誇還是假誇。
袁知生被一聲驚醒回神,深吸口氣,靠近問月,才發現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走到了自己的院落。
他張口,想問一句,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卻又覺得沒有必要,一路上,問月展現出來的東西還少嗎?別人要有害他袁家之心,早就動手了,怎麼會像他這樣堂而皇之地表現出來。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估計這廝應該還不把袁家放在眼裡。
經歷之前幾次教訓,袁知生深知問月嘴皮子功夫的厲害,知曉說話就是把自己送上去找虐,索性沉默地跟著問月,一言不發。
但是,他想躲,不代表他就能躲,麻煩從來都不只是自找的,還有找上門來的。
袁知生剛要跨進自個屋的大廳,門口瞬間升起一道屏障,差點沒在他接觸時把他彈出去,這還是他事先反應的結果,但依然差點穩不住身形。
他站穩,定睛一瞧,一個透明的屏障將他隔絕在外,正因為他剛才的觸動泛起層層漣漪般的波瀾。
偏偏裡面還傳來問月的聲音,“你這做主人的怎麼不進來?”
袁知生嘴角抽搐,如果不是你不然他進去,他會進不去?
見識過問月一系列神秘莫測的手段之後,他已經下意識認為他之所以進不了門,都是問月弄出來的。
他正準備叫問月把自己放進去,結果就聽見問月的聲音先響起:“對了,你還要去拿殷月異血給本公子嘗嘗,不進來也正常,那本公子就不管你了。”
果然是他!
袁知生磨牙聲都出來了,如果之前他還不能肯定他自己房門口的禁制是問月搞的鬼,那他現在就是十成十不相信除了他還有誰會幹這缺德事!
逼迫主人送酒這世上只有這廝幹得出來。
拳頭握了又握,最後他還是鬆了口氣。
算了,不跟這等小人見識。
最主要的是,從問月層出不窮的手段和隱約透露出的實力來看,他沒法不承認,他打不過這廝。
小孩子都該長大是嗎?
袁知生深深地看了屋裡正對窗前,背對著他坐著的人,明明模樣看起來比他小,說的話還那樣欠扁,但是這句話卻沖撞了他的內心,也不知如何,使他沒有反駁的心思。
大抵是他永遠勝劵在握的態度給他留有太過深刻的印象了吧?
袁知生無奈轉身,消失在問月的視野中。
問月沒有因為他的離開有所動作,好似根本不知道他的離去,他只是靜靜地望著窗外,陷入了他這副模樣時難得的靜默之中。
忽而一絲血絲從他的嘴角留下,他的眼眸頓時變得迷離起來,似乎沒有聚焦,但從他的表情上看,除了那滴滑落的血,沒有任何不妥。
他一舔嘴唇,那滴血隨之吸回他的口中,原本鮮豔紅澤的嘴唇愈發鮮嫩欲滴,有著讓人著魔的魔性,這一刻的他,不再抑制他自身本就擁有的獨特魅力,若是有任何人在這,哪怕是對他問月氣惱到無奈的袁知生怕是也會為他的魅力一眼沉淪,化作魂奴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