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月一笑，眸子不知聚焦何方，“世人幾多愁，沒有嘗試過，心痛過，悔恨過，終心存僥幸。”
“月郎指的是廖麗英？”清然說的是疑問句，語氣卻極為肯定。
問月但笑不語。
清然問道：“月郎就不怕她因此誤入岐路。”
問月躺回轉瞬清理幹淨的長椅上，“歧路又何妨，這世上哪來那麼多正岐，不過內心悲寂罷了。”
“問月，到你的丹藥拍賣了！”東方錦轉身對著問月道。
袁知生也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他們倆在紅姬出手將廖嚴馳丟出去時，也中了紅姬屬於狐族獨有的魅術，再記不得廖氏兄妹。
“嗯。”問月隨意答應一聲。
“面對自己的絕世丹藥，這樣冷淡真的好嗎。”東方錦有些遺憾沒有看到問月臉上出現類似喜悅的神情，“不過也是，居然拿出活死人，生白骨的丹藥去換錢財俗物，難怪你暴殄天物。”
清然皺眉，這算暴殄天物？
他家公子的丹藥自己做主，何時輪到別人否認。
不過見問月無所謂的樣子，她也不加多慮。
“已經有人出十億金幣買一瓶丹藥。”袁知生也轉過頭來，看向問月，對東方錦的話頗為認同，“如果這丹藥我們手上也有就好了。”
他這話立刻得到了東方錦的支援，“問月兄弟，我們也相處許久，是不是……”
東方錦搓了搓手指，意有所指。
問月勾唇，兩瓶丹藥瞬間落入兩人手中。
“還真給。”袁知生有些驚訝，不過想起他幫自己重塑武器，也就釋然了。
“真夠朋友。”東方錦面帶笑容地看著手中的丹藥瓷瓶，“這是什麼丹藥？”
“閻王帖。”
東方錦要開啟瓷瓶的手一僵。
“這名字聽起來不像救命丹藥啊。”袁知生詫異。
“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清然笑吟吟地解釋道，“論殺人，這毒膽最在行，無需服用，只要一點點其散發的氣體，人就會死得無聲無息。”
清然看了一眼東方錦手中的瓷瓶，“你剛才要是開啟了，現在就應該倒下了。”
東方錦一僵，隨即問道：“解藥呢？”
問月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袁知生皺緊眉頭，沒有解藥？那他們對敵時，這玩意豈不是相當於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這可是可以溶解強者神魂的毒丹，其毒性強，若是有解藥，解藥之勁也必然不是你們可以承受的。”清然遺憾的語氣，彷彿是在為兩人可惜。
“所以這毒丹對我們無用。”東方錦不滿道，搞了半天，原來是空歡喜。
“不算，解藥就在你們身邊，只是你們猶不自知。”兩人還未從失望中出來，就聽見問月出聲。
“你是說解藥就在我們自己身上？”袁知生不可思議地問道，卻見問月閉目養神。
說話只說一半，吊人胃口。
問月的性子兩人都感受過，不毒舌就謝天謝地了。
無奈之下，兩人把目光落在清然身上。
接收到兩人看過來的目光，清然也是一頭霧水，月郎把解藥給他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