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轉悠著,一路踩壞了不少花骨朵的青禾,自認為是羞了花.....
“唉——唉——唉——”
忽然前腳一空,跨了個趔趄。
差點一頭栽進了荷花池。
堪堪站穩,嘆了聲幸好沒出醜。
復又看著被夜色浸黑的池水裡,那面貌不清的倒影,開始胡言亂語:“我,怎麼,那麼,好看!”
青禾認為如果有一天自己要死,那也肯定是被自己美死的。
這時辰來花園子臭美的?
不,她這不是要去找風不器嗎?他的書房就在花園北門後。
青禾跨出北邊圓形門洞,遠遠就看見書房的大門敞開著,裡頭亮著燈火,其中,似乎有一女子身影。
有女子?
腦子裡的弦突然繃了緊,低下身子,尋了眼前一處最佳埋伏點,回身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之後,躡手躡腳得躲了進去。
她的藏身之處是座假山,距離書房不算太近,可是對於眼耳俱佳的青禾來說,綽綽有餘了。
風不器正坐大案後,練著書法。案前站了一位女子,正在為他研墨。
兩人的狀態感覺甚是熟稔。
那少女生的......竟是極美。眉梢一顆硃紅痣,螓首蛾眉,美目顧盼,瑤鼻之下唇色嬌嫩。
一身藕色素錦長裙,襯出膚白勝雪,三千青絲挽成流雲髻,飾了一支藕色牡丹玳瑁簪。露出脖領如蝤蠐。
素雅的著裝,為她稍顯豔麗的臉龐又添了不少清新。
如果說,安柔給她的感覺是厭惡,那麼眼前這個少女呢?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是的,這個美貌少女讓極度自戀的女神青禾,有了危機感!
不僅僅是因為她的美貌,還有......她看著風不器的眼神......盈動著少女的愛戀與思慕。
更是因為兩人直接和諧的相處氛圍。
十指摳得假山吱吱作響,掉了一地灰,青禾現在只把這石頭當作風不器的臉了。
要不是因為他好看,自己就不做怨婦了!所以,不能獨享最好毀掉!
這時,屋內的少女開口說話了:
“這象骨抉......你竟是帶了這麼多年。
一見它就讓我想起兒時我倆在那崑山為伴的日子。那時我最是貪玩,有一日不小心跌入了冰谷,差點沒了命。
你尋了我整整一夜,最後在冰谷尋到了氣息微弱的我,當我見到你時,為你帶上這象骨抉,你指尖的溫度,驅散了周身刻骨的冰寒。
我知道,你就是我一生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