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許笙陳述自己的問題。
並非不願相擁而眠。
這是許笙慣常用的藉口,這次卻不成了。
“我知道。”
僅僅一句知道,卻並未有鬆開的動作。
許笙嘗試穩定自己的情緒,“那你為何還不鬆開。”
然,梁硯邶已經闔上眼眸,似乎並未打算回答問題。
一秒。
兩秒。
忍無可忍,“我要自己睡。”這才是根本原因。
語氣不好。
“你睡覺的時候,很喜歡懷裡抱著東西。”
短短一句陳述句,語氣甚至毫無波瀾。
平靜到,襯托得許笙像在胡攪蠻纏。
這話是事實,她無法反駁。
但,前面積攢的情緒,在這一刻到達了頂峰。。
“可我的訴求是,我冷。”她用盡力氣,卻並未掙扎開。
儘管男生的身體,似乎天生便比女生熱。
可那又怎樣,他已經吃幹抹淨,還要來影響她的睡眠麼。
受到了酒意的影響。
許笙提高聲調,“你到底鬆不鬆開。”
語氣相當惡劣。
梁硯邶聽出來了,他緩緩睜開眼,敏銳察覺到,許笙那細長筆直的小腿,已然做好準備。
可要他此刻做出退步,是不可能的。
憑何枕頭抱得,魏妤抱得,他便抱不得。
“別鬧了。”梁硯邶的語氣,同樣不佳。
他今夜回得早,本意是想多溫存片刻,可碰見了醉酒的許笙,他甚至並未說什麼。
反被倒打一耙。
許笙趁著梁硯邶手臂稍松,便掙脫了出去,她裹著被子,開門,離去。
梁硯邶看見了,並未阻攔。
他只當,許笙酒尚未甦醒。
許笙出來的時候,本想隨意找個地方睡,甚至沒想過去找魏妤,只因她信,她找不到的。
無奈,雖動靜不大,終究被一女傭所見。
於是,劉管家便再次出現了。
他不敢問,只能主動開啟旁邊客臥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