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硯邶解釋,“去那裡,可以跟母親學幾句粵語。”
許笙以為,梁硯邶說的是去港城的好處。
“在這裡,劉叔也可以教我。”
她終究沒說,讓梁硯邶教。執行董事,忙得緊,花費時間教她,不划算。
梁硯邶沉聲道:“不一樣,那裡環境更好。”
粵語環境,確實更容易學習,可是。
“那往後在家,你和劉叔都說粵語,便可以了。”
並非不願意去見梁太太,只是,她更希望和梁硯邶一起。
無外乎其他,只因相比之下,她與梁硯邶更熟悉些。
儘管,不是靈魂上的。
梁硯邶神色不變,並不出聲,可在那淡淡的壓迫感下,許笙不能當做沒回答便是同意。
她敗下陣,頷首同意了。
她清楚看見,梁硯邶唇角弧度上揚了,雖一瞬即逝,彷彿是幻覺。
梁硯邶抱起許笙,下頜抵在那毛絨的頭髮上,“乖。”
並不是他不願教她。
只是怕,在教的過程中,他把持不住。
這一夜,許笙腦中最後的記憶,是浴室那“嘩嘩”的水聲。
本來她不困的,可體力跟不上,累了,便也容易入睡了。
等她再次醒來,身旁的地方依舊是涼的。許笙表示,自律方面,她自愧不如。
她拿起手機,下面壓著的是一份股權轉讓的合同,開啟,是銀逸的。
許笙開啟通訊錄,搜尋,林助理。撥打過去,只等待接通。
之所以打給的是林助理,是因為昨晚在緊要關頭時,她忽然想起銀逸的事。而梁硯邶的回答便是,明日再談。
她以為是梁硯邶不願回答,不依,自己提出問林助理的。
一覺醒來,許笙扶額,她不想承認,昨日那個不解風情的人是自己。
原來哭多了,真的容易思想短路。
林助理今日敏銳察覺,梁先生看他時的面色不虞,尤其是在吩咐他,回答夫人關於銀逸的問題時,尤為明顯。
林助理戰戰兢兢,細想一番,並未發現做錯了何事。
難不成,是得罪了夫人。
林助理想不通。
不能不深想,梁先生是他的衣食父母,不能得罪,他必須找到理由。
那麼只能從夫人身上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