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雖然大動干戈了一場,但是又把人都放了,抓了言清喬這件事情,被捂的死死,李府手裡握著證據,要不是給王大人面子,要透過王大人的手才能定罪,李府的人恨不得今夜就把言清喬給摁死。
陸庚京聰明的很,來之前沒驚動任何人,有了言清喬的交代,他走的悄無聲息,只有李府的臨時管家喜叔,親眼見小皇帝來了又走。
還被小皇帝身後跟著的那些身形詭異的小公公警告了兩句,一旦說過了小皇帝來過的事情,就會被割舌頭。
嚇的喜叔恨不得離私牢八千里遠,一點也不想再見到言清喬這個人。
去見言清喬的,是李大膽。
好巧不巧,還算見過面,在言清喬的手裡受過氣。
李府的目的,當然是給言清喬一點苦頭吃,最好在今夜折騰的人簽字畫押,明日審都不用審了,直接當堂認罪伏法。
所以,李大膽是渾身帶著一種興奮的殺氣,到達私牢門口的。
但是偏偏,喜叔是李大膽的老子。
這可真是,好巧不巧,喜叔滿頭大汗攔住李大膽的時候,李大膽連今晚用什麼刑罰都想好了。
“爹,幹什麼呢大半夜不睡覺?”
李大膽一愣。
喜叔表面仍然是客客氣氣的,對著他招手,跟後面的兄弟們打過關照之後,把李大膽拉到了偏僻的地方。
確定別人不會看見他打兒子之後,喜叔伸手,對著李大膽的腦門上就是一記爆栗子!
李大膽都給打懵了,捂著腦袋直接蹲了下去,眼淚都給打飆了出去,甕聲甕氣的問:“爹啊!你幹啥呢!打我幹啥?”
“混小子!你爹是給你救命的東西,你待會,一定要記住我打你的這一下,千萬別犯渾!我們當差的,討主子歡心是要緊的,但最要緊的是保命!自己命最重要明白嗎?”
“什麼跟什麼啊!?爹你老糊塗了!?大半夜的,稀裡糊塗的說什麼呢?”
李大膽沒明白。
喜叔瞪了他一眼,又左右上下都環視了一圈,確定真的沒人能聽見看見的時候,伏在了李大膽的耳朵邊,很小聲很小聲的說了一句。
李大膽揉著腦袋:“他來過跟我要進去有什麼...什麼?爹你的意思是?”
“混小子,還不算笨。”
喜叔鬆了一口氣。
李大膽連忙問:“那陛...”
“噓!你爹我還要舌頭呢!讓你別說!”
“哦哦,那,那我該怎麼辦?”
李大膽明白了過來,他近來得了李老太太的青眼,又在查詢李澤洛兇手的這件事上出了力,現如今在李府風頭正勁,想要大展宏圖,但是骨子裡還是膽小的。
賣主不賣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保命。
這是喜叔傳承下來的人生法則。
“什麼怎麼辦?你這混賬玩意沒腦子?不會自己想想?陛下是什麼身份?我們小公子那身份,能比嗎?再說,就我們小公子那被女人掏空了的小身板,能跟陛下相比較?只要不瞎,都不會捨棄陛下捨棄皇后的位置看上我們小公子!”
“啊,爹,給你一說我想起來了,其實我見過言姑娘好幾面,每次見著...我們小公子都是被揍的角色...”
李大膽腦袋還疼,一邊齜牙咧嘴揉著一邊說著。
喜叔點頭:“別人能不清醒,你不能,我們是要活到壽終正寢的,可別因為一兩個糊塗事被提早送進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