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光帶著珊瑚蘇遠等人來到自家的牧場,牧場連綿數個山頭,數十個僕人正在裡面忙碌著。搖光指著前方茫茫一片的羊群,一臉豪氣說道:“你們看這些羊都是我們家的,不過是五十頭羊而已,莫奈,半個時辰內給我取出五十頭羊的精血,不然……“搖光撓撓頭,想了想說道:“不然就族規處置。”
莫奈是哈克族中極為受人尊重的強者,而且和族長夫人攀親帶戚,身份也算得上尊貴,此時卻被當做僕人指使,去做一些下等僕人所做的事,也不見臉上有怒容,古銅膚色的青年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刃,手中接過珊瑚母親的瓷盤,二話不說,三兩步就跳進了羊群中。
他的動作十分迅猛,往往一個轉身,或是向前一個箭步,手起刀落間就將短刃刺入一頭羊的胸膛,還未等羊發出嗷叫聲,他的刀已經拔了出來,連同一個還冒著熱氣的心臟落入手中,接著他五指輕輕一握,心臟中的精血就從指縫中擠壓出來,流入瓷盤中,然後將心臟捏碎,短刃刺入下一個目標。他一氣呵成將五十頭羊宰殺,乾淨利落的將精血取出,所用時間遠比搖光所要求的要短。
“此人身手不錯。”蘇遠看著那個叫莫奈的青年說道,單論施展出來的身手已經比一般羽境初期要強,而且蘇遠還隱隱察覺到有一股氣息在他體內潛藏,而且還不弱,雖然他刻意隱瞞,沒有展露出來,但是他身上卻時不時散發出一股逼人的戾氣。
不消片刻,莫奈將盛滿羊精血的瓷盤拿了過來,搖光接過後遞給珊瑚,珊瑚說道:“謝謝你搖光,那我們先去神臺拜祭了。”
搖光喊到:“我也去。”
珊瑚無奈,只得將搖光一起帶上。
不多時,一行人來到了神臺前。所謂的神臺,不過是用亂石堆砌而成的五尺高,寬不過兩丈的石臺而已,在石臺的正中央,立著一塊石碑。
蘇遠看到石碑的剎那,,一股冷意在他的體內一逝而過,他的目光再也難以挪開,他定定的看著那塊熟悉的石碑。
珊瑚注意到蘇遠的異樣,問道:“你怎麼了?”
蘇遠沒有理會,一步躍到石臺上,盯著石碑。果然,石碑上有兩行淺淺的字跡,雖然已經斑駁不清,但是他還是辨認出了上面寫道:死亡的盡頭,是為永生。
是巧合嗎?為何這裡也有和遺蹟中一樣的石碑,就連碑文都一模一樣。
難道上面所說的死亡和永生不止是指遺蹟中的死亡河流和逃出遺蹟的出口,還隱藏著其它的含義?
蘇遠僵立在原地,心中的疑問不斷在翻轉。
珊瑚上前問道:“你沒事吧?”
蘇遠斂神說道:“為何這塊石碑會在此地?”
對於這個奇怪的提問,珊瑚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它一直就在神臺上,可有什麼不妥嗎?”
蘇遠勉強笑道:“沒什麼,我在其他地方見到過一樣的,所以有些好奇罷了。”
珊瑚疑慮的看了蘇遠一眼,“那你能不能先下來?”
蘇遠悻悻的退下石臺。
珊瑚母親一手持著幡杖,一手端著瓷盤走上神臺,然後將幡杖插在石碑前的一個石孔上,接著將瓷盤中的羊精血慢慢灑在石碑周圍,口中念著蘇遠聽不懂的禱文。
猩紅的精血慢慢從石縫中滲了進去,待血跡乾枯,原本吹向蘇遠的風也改變了方向,向相反方向吹去,幡杖上的黃色布條也隨風飄蕩。
禱文唸完,珊瑚母親看著黃布指引的方向,說道:“神靈已經為我們指出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