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平復了體內翻湧的氣息,一躍來到元溪旁邊,元溪此時已經不省人事,一探鼻息平穩,還好只是昏迷過去。
蘇遠也沒想到自己領會【氣】之後的招式如此之強,在元溪強大的攻勢之下自然而然就激發出了體內的氣機,只是沒想到威力之強還是超出了蘇遠的預料,要是放在兩個月前自己最多就只能和元溪打成平手,果然能進入演武堂的弟子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
不多時,元溪悠悠的醒了過來,看蘇遠的眼神就像看怪物一樣,內心各種滋味不停翻滾,本來以為終於來了一個自己能欺負的人,沒想到又被打回原形。不過又想起師尊今天早上提到這小子是親傳弟子,親傳弟子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差到哪去,只是自己當時沒在意這一茬。
一時間,元溪心中惆悵萬千。
蘇遠看出了元溪有些難過的神情,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你……還好吧。”
“我沒事,剛才後退的時候太過用力了,不小心撞了一下石頭,沒想到那石頭還挺硬,呵呵……”說完強忍著渾身疼痛站了起來,不過齜牙咧嘴的模樣出賣了他,元溪尷尬的笑了笑,希望這小子沒看出自己的窘迫。
“元師兄剛才隨手一式就有虎嘯龍吟之威,讓小弟大看眼界,還好元師兄及時收手才讓小弟僥倖接下一招,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蘇遠一臉真誠的說到。
元溪眼角抽搐,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在裝傻,他指教自己還差不多,不過這樣也好,免去了落敗的尷尬,“哈哈……你也不錯啊,這一次就算作平手吧,至於師兄師弟什麼的太生疏了,我們還是直接稱呼名字親切點。”
蘇遠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沒什麼意見。
兩人又尷尬的互相吹捧了一番之後,開始去尋找藥材。不過還真別說,元溪在對藥材的認識比蘇遠好的多,一路上的蘇遠隨口問看見的花草樹木,元溪大部分都能回答出來,對分部藥材還能詳細說出屬性和功效,到後來變成了元溪滔滔不絕的說著所能看到的一切。
蘇遠不禁納悶元溪好像對這些花草樹木有很深的瞭解,一問才知道,原來在蘇遠來演武堂之前大半年的時間裡,草藥堂缺少的藥材都是由排名末位的弟子負責補齊,這個人當然就是元溪,剛開始也是一竅不懂,還因為在規定的時間內沒有完成任務多次被處罰,後來這傢伙乾脆到草藥堂拿了一本介紹百草的書籍到後山一樣樣對照,久而久之,也算是成了一名半吊子的藥材師。
在兩人尋找藥材的過程中,元溪還說到原來他和蘇遠是同期的徒進入青陽院,只是在進入青陽院考核的試煉時蘇遠成為了內門弟子,而元溪因為在最後那次考核中因為透過考驗時間比前一百人稍長,很遺憾的成為了記名弟子,然後在一年前記名弟子考核賽中奪得第一名,被唐川看中而進入畢峰演武堂,本來以為自己終於要走上人生巔峰,誰知道一呆大半年過去,期間也來了兩位新弟子,但因為技不如人自己屁股下的位置就沒挪動過,所以心情難免會有些沮喪。
而元溪本來還想說感慨一番終於不再是排名最後一位,但想到被蘇遠一招大敗的尷尬,實在不好意思說出來。
聽了元溪一番話後,蘇遠對元溪迫切的心情也終於瞭然。
蘇遠想到今天演武堂有部分位置沒有弟子,於是問到:“我今天看到第一和第三的位置沒有人,還有其它一些位置也是空的?”
“排名第一的叫越離,是前兩期的親傳弟子,實力非常可怕,在青陽院所有年輕弟子中,聽說和宗主的首席親傳弟子實力在伯仲之間,不過在大半年前已經外出遊歷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排名第三的武週上個月進入的帝國最精銳的軍團‘騰龍軍團’,如果你早點到來說不定還能見到他。其餘幾人有些加入了帝國軍團,有些在外遊歷未歸。演武堂每個季度召開一次,除了頒佈一些特殊事情之外,大多時候都是弟子間的挑戰。排名越高得到的獎勵和特權越多,而且只有排名前靠前的幾人才能有機會參加宗門之間的比武。”
蘇遠雖然進入青陽院已經兩年,但是之前因所處的環境關係對這些瞭解甚少,如今算是進入了真正的核心,才有機會接觸到宗門中更加廣闊的世界。
兩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一邊尋找藥材一邊嘮嘮叨叨的說著各種所見所聞,已經把剛才的切磋勝負拋於腦後,儼然像兩個認識許久的好友。
直到臨近日落,蘇遠從一處高崖上摘下一朵白香草交給元溪,“現在只剩下銀尾松之血了,對了,這銀尾松是一種樹木吧,樹木也有血嗎?”
“它不是樹木,是一種動物。”元溪耐心的解釋道。
“哦,聽名字好像是一種尾巴是銀色的動物。”
“它的尾巴是褐色的,倒是身體其它的皮毛顏色是白色。”
“好吧既然尾巴不是白色的,那為什麼叫銀尾松呢?”
“這我怎麼知道。”
“……那這種動物在哪裡?”
“我也只在一個山崖邊見過一次,銀尾松不但罕見,而且速度極快,很難抓到,它的血對治療暗疾非常有效。前些天我聽幾位師兄說在落霞峰那邊見過,我們分頭找吧,我到上次的山崖,你到落霞峰碰碰運氣。”然後元溪看了看天色,“不過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們明天再找吧,今天先把藥材交給草藥堂。”
“嗯。”
在路上元溪又和蘇遠比劃著一下銀尾松的外形特徵,雖然他也認為在落霞峰能遇到銀尾松希望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