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沈紀垣,李安驚慌失措的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然而,那一副面容卻深深的映入了沈紀垣的腦海裡,
沈紀垣黑沉的眼眸裡閃爍著冷靜的目光,與此同時,腦海飛速運轉,回憶起這個人的面容,
到底是什麼人?
怎麼會這麼眼熟?
他一定見過他。
電光火石之間,大腦一靜,定格在了那一顆特殊的痣上,
沈紀垣眉目一厲,立刻認出了眼前人的身份,
而這個時候,李安不安地蠕動雙唇,打算開口自報家門,
“我是……”
才說了兩個字,就被厲聲喝止了,
沈紀垣目光涼薄又冷淡,
“事關言家的私事,在這個場合下說出來,不太合適吧。”
言莊根本不在意沈紀垣驀然沉下的臉色,冷笑一聲,
“既然是言家的事情,又關你一個姓沈的什麼事情呢?”
所謂打蛇打七寸,沈紀垣不姓言,身上流著的不是言家人的血,就註定了,他永遠沒有辦法代表言家。
沈紀垣面色沒有一絲波動,他一言不發地看著言莊,
那雙眼裡是深不見底的寒潭,冷冽而寒涼。
若是這個人真想亂說些什麼,大不了,一槍了結了便是。
容貌俊美的年輕人眼裡掠過了濃重的戾氣與殺意。
冷不丁地,耳畔響了熟悉的聲音,
“沈紀垣。”
言晚的聲音平靜,將滿腔的戾氣澆滅了個幹幹淨淨,
沈紀垣眼裡那股殺意在看向了伊瑜顏那一刻瞬間消弭於無形,
“沒關系,讓他說。”
伊瑜顏的神情平和,甚至還能沖李安露出一個笑容,
“我倒是看看,你能說出什麼。”
最後幾個字放的又輕又柔,李安抖了一下,嚇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看似溫和的言晚,在李安的眼裡,恐怖的程度,是絕對不下於沈紀垣。
言莊毫不在意伊瑜顏此時的異常,只覺得她是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男人咧起嘴,滿是惡意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