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自然包括了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的寧欲和林笙笙。
直到伊瑜顏完完整整地出現在自己面前,寧欲高高懸起的心才落回了原地,
寧欲反反複複地檢視了伊瑜顏好幾遍,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言晚,你剛才嚇死我了。”
要是言晚真的出什麼事情了,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林笙笙抬手,抹了抹眼淚,抽噎道:
“小姐,還好你沒有出事。”
不少人看見這一幕,投來了隱晦的鄙夷目光,
伊瑜顏暫時沒有什麼心情搭理他們,她的鼻端忽然聞到了極為細微血腥味,
這個味道,就像是從自己的身上傳來的一樣,
她的視線在自己的身上巡弋著,注意到了黛青色的裙擺處,
幾處沾染上的,不太明顯的血跡,像是徐徐綻放的梅花,刺眼的紅。
伊瑜顏皺了皺長眉,
她沒有受傷,哪裡來的血腥味?
唯一的來源,除了沈紀垣,別無他人。
沈紀垣的唇色略微蒼白,他薄如蟬翼的長睫緩緩垂落,遮掩住了那雙黑眸裡的漠然,
他默默地站了起來,退到了一個安全距離。
沒有一個人前來檢視沈紀垣的情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給了伊瑜顏。
沈紀垣捂著受傷的地方,深紅色的血液汨汨湧出,幾乎將他的手臂染成了血色,
他,目光所及之地,是被神色焦急,或真情或假意的眾人團團圍住的言晚。
言晚才是言家家主,
哪怕他能力出眾,在言家地位不低,可是他姓沈,終究不是言家人,
言晚即位後,沒有一點兒繼承權的沈紀垣在外人看來,
說好聽點,他是言晚的哥哥,說難聽點,沈紀垣只是一個為言家打白工的,
很明顯,身為言家家主的言晚更有利用價值。
沈紀垣明白這些,也並不覺得有什麼。
換作是他,也會這麼做的。
他想去找個醫療箱簡單處理一下傷口,
言莊還沒有出現,他暫時還不能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