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雙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卻是清冷而淡然的,恍若山澗裡淙淙流動的溪水,泛著寒涼。
是一種極富沖突力的美,勾得人的心裡忍不住起了探索慾望。
下人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睛都快貼上面去了,
沈紀垣視線僅在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停留了幾秒,隨後移開,往女人白皙的手腕上輕輕瞥了一眼,
沒有帶他送的鐲子。
如果帶他那個,一定會更好看。
伊瑜顏對沈紀垣的出現並不意外,在對方向她這邊側身時,大大方方地攬上了他的臂彎,
“走吧。”
沈紀垣是府裡的主人,不管怎麼樣,在外人面前還是要給沈紀垣面子的,
而且,這個時候,她並沒有必要和沈紀垣鬧翻。
頹廢了好幾天的寧欲是被寧母生拉硬拽,強行從房間帶出來的。
自從上一次在街口分別後,寧欲整個人變得渾渾噩噩,
無論寧母怎麼問,就是一個字都不說。
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整個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不是沒想過去道歉,可是又該和她說些什麼?
說,我不該拿你們府裡的林笙笙當替身嗎?不該為了一個女人將自己變成這樣。
可是,這些想法一經浮現,都在想到了那日言晚冷漠的目光之後散了透徹。
他甚至已經想到了,在他說出那些話後,以言晚現在的性格,恐怕會輕飄飄地來上一句
“與我何幹?”
他真的無法再一次承受言晚那夾雜著嘲諷與輕視的目光了。
可歸根結底,只有寧欲自己心裡清楚,以上的都不過是藉口。
他就是個廢物,哪怕經歷了這麼多,
他還是放不下徽煙。
在沒有將這一切理清楚之前,他實在是沒有勇氣去見言晚。
特別是在上一次見面便以慘淡收場的情況下。
而另外一邊,剛剛打掃完庭院的林笙笙,正想換個地方,忽然一個人風風火火地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還來不及看清他的面貌,下一秒,她的手裡就被塞入一個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