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欲心裡咯噔一下,驀然回頭,就看到了臉色難看的寧母正在往這裡走來,
寧母已經數不清一路過來遭受到了多少意味深長的打量,
她憋了一肚子火氣,原本心裡還藏著能夠遮掩過去的僥幸心理,
然而,這一路走過來,當她看到了衣裳淩亂,正被一大堆人溫聲安慰的許徽思,
還有那個臉色慘白的寧欲時,一顆心是徹底涼了下來,
她知道,這件事是板上釘釘,徹底揭不過去了,
他們寧家,必須給外界,還有給許徽思一個交代。
寧母試圖冷靜下來,展現寧家當家主母的風範,
可是寧母卻是上前一步,狠狠地給了寧欲一個巴掌,
寧欲沒想到寧母上來就是給自己一個巴掌,這一巴掌快來得措手不及,本就精神不好的寧欲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自他懂事後,母親就再也再也沒有打過他了。
他也再也沒有這麼狼狽了,在那麼多人的圍觀之下,被誣陷,不被信任,顏面盡失,
寧欲那張清俊的臉沾上了灰塵,男人抵在地上的手緩緩收攏,
他慢慢地抬頭,望向了那個人,
那人依舊是居高臨下的姿態,波瀾不興的神情,像是在欣賞著此時他無處遁形的狼狽與不堪,
堅硬的地面摔得很痛,可是遠遠不及那個人投來的一個淡漠眼神。
她就這麼冷眼看他,眼神就好似在看一個陌生人。
足以喪失理智疼痛從心髒傳來,連帶著五髒六腑,都開始隱隱作痛。
所有人都可以不信任他,寧母可以不信他,
可是為什麼言晚,言晚也不信他。
寧欲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痛不欲生的滋味。
許徽思也沒想到寧母問都不問,上來就給寧欲一個巴掌,
見寧母還想再舉起手,許徽思再也顧不得作秀,急忙沖了過來,攔在了寧欲面前,
“伯母!不要!”
“你讓開!”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是寧母,而另外一道是……
許徽思的嘴唇動了動,不敢置信地回頭,
“寧欲,我這是在幫你啊。”
寧欲不看她,聲音平直成一條線,毫無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