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看他那模樣,究竟是想幫他們一把,還是躍躍欲試地想搞破壞,
聽到了笑聲,席燈身體一僵,遲來地意識到了自己剛才出神盯著一排螞蟻看的行為被抓包了。
少年眼睫很緩慢地眨了一下,
“看,快要下雨了。”
話題轉的相當生硬,不過的確如他所說的,
方才還是晴空萬裡,這會兒就陰雲密佈了,
“是啊,快下雨了。”
伊瑜顏不緊不慢地收回了目光,
寧家的大雨,也該來了。
兩個人又靜靜地待了一會兒,伊瑜顏突然想到剛才席燈的表現,不由得挑了挑眉,
“今天怎麼這麼乖?”
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即便是面對寧母的不喜,也相當的謙和低調。
可不像之前在言府時的模樣,
席燈彎了眼眸,明澈剔透的眼裡藏了許多顆星星,跳躍閃爍著,
“席燈答應過姐姐,要乖乖的。”
驟然溫軟吸下來的語調,幹淨清洌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在邀功,
“這麼聽話?”
伊瑜顏好心情地開著玩笑,
“那答應我和沈紀垣和諧相處?”
席燈想也不想,幹脆利落地拒絕道:
“不可能。”
話音剛落,對方的眼神旋即變得微妙,席燈斟酌了一小會兒,試圖為自己剛才的拒絕找補,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伊瑜顏笑了笑,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走吧,宴會快開始了。”
宴會開始了,好戲也快上演了。
繼寧母被氣走之後,寧欲懶得面對那些看似隱晦實則炙熱的打量,一言不發地跟著離開了。
他本來想去找言晚的,可是走了一圈也不見人,只能滿是煩躁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言晚不在眼前,可是視線所及,腦海所想的,處處都是言晚,
只要一想到言晚和那個席燈單獨待在一起,寧欲就煩躁地想要殺人。
寧欲以前看不慣沈紀垣,因為在言晚那裡,沈紀垣永遠都是第一位的,
無論自己為她做得再多,也比不過沈紀垣在言晚心裡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