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古代替身文學三十二）
聽完了江一芷隱晦地講盡前塵往事，伊瑜顏很久沒有開口，
先前的疑慮在江一芷這裡得到了解釋。
事到如今，伊瑜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個世界處處都是隱情，處處都是可憐之人。
顧西洲做了這麼多，只是想要江一瑤平安。
以愛為名的傷害，就不是傷害了嗎？
可這又能怪顧西洲嗎？
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為付出了一切，以至於自己的生命，也未曾換來她的平安。
當年江一瑤不曾救下江一芷，她和顧西洲就能好好在一起。
可是沒有了江一芷，華霖聖手便不會出手救她，她註定會死在那個雪夜。
一環扣一環，本就無解。
情深緣淺和有緣無份，究竟哪一個更可悲？
江一芷見坐在上方、身著華服的少女長久不語，心中逐漸變得忐忑了起來，
她做錯了太多事情，如今，什麼都不想了，只想著能不能為江一瑤和顧西洲做點什麼，
“若你是這個女子，你會恨這個男子嗎？”
伊瑜顏的聲音很平靜，
“我不知道。”
她終究不是真正的江一瑤，沒有資格替她回答這個問題。
可是倘若讓她知道，顧西洲為她付出了這麼多，最終換來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江一瑤定然是不願意的。
另一邊的軍營裡，
俊美如玉的帝王高坐上首，微垂眼簾，望向下方跪在地上的少年，嗓音淡然：
“馬上就要離京了，你可想再見她一面？”
這個她，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顧西洲沉默了一會兒，而後，緩慢而堅定地搖了搖頭，
“你確定嗎？”
這個舉動顯然有幾分出乎靳子鄴的意料，
“這是你們的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