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不盡一樣,還在接連不斷地滴滴落下,
片刻後,響起了沉悶的剁肉聲,“咚咚咚”,一聲又一聲,
在廚房案板上剁過肉的想必都瞭解這種聲音,
他們在弄著什麼極難處理的東西,過了好一會兒才結束。
然後就是軀體被拖行在草地裡婆娑聲音,
電話在這個時候,突然被結束通話了。
他們呆呆地握著手機,全身的血液都涼了個透徹,
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那不是柳柳的聲音。
恰好這個時候電視裡面播起了新聞,說江城最近好幾起失蹤案件,讓女孩子多注意點,不要隨便輕信陌生人。
他們兩個再也呆不住了,急急忙忙地跑去報案,
報案的民警聽說了這件事,就把他們帶來了市局這裡,
“警察同志,我求求你了,一定要找到柳柳,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啊。”
想到那通奇怪的電話和自己生死未蔔的女兒,
原本已經平靜了不少的中年男人無助地握著刑遲的手,淚水在眼眶裡不斷地打轉,
用那雙枯瘦黝黑的手,指甲縫隙裡盡是細小的沙粒與泥漬,
顫抖著去拉自己面前那個漂亮年輕人那雙修長,卻和自己一樣布滿了老繭的手,
他沒有文化,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只能用這種方式,無聲地交付著自己所有的希冀與信任。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找到她的。”
有潔癖在身上的刑遲不喜任何人隨意的觸碰,但是在這位父親面前,卻沒有産生任何反感的情緒。
眉眼清冷的年輕隊長拍了拍男人的手,透著一股小心地溫柔,
“別擔心,柳柳不會有事的。”
他的目光落到了他們發白起皮的唇上,沖旁邊人吩咐道:
“去倒兩杯水來。”
頓了頓,刑遲繼續道:
“加點蜂蜜。”
這麼一說,其他刑警們也注意到了,還是隊長心細,注意到了。
他們剛才忙著安慰,都忘記了去給他們倒點水,講了這麼久,肯定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