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怎麼找到他們啊?”
伊瑜顏想說什麼,身邊傳來了一道冷意十足的聲音,
“甕中捉鼈。”
伊瑜顏挑了挑眉,正好,想到一塊兒去了。
“甕中捉鼈?”
這句話實在過於言簡意賅,楊宗不明所以地重複了一遍,滿眼迷茫,
“什麼意思?”
他的話也代表著絕大多數人的想法。
“封鎖現場,除記者外,不許任何人進入,去和電視臺那邊溝通,就說我們已經在鬼樓那裡找到了關鍵證據。”
他緩緩抬眼,如同電影裡的慢鏡頭回放一般,目光如同冰刃一樣無比鋒利,重重地擊鑿著每一個人的心,
“他一定會回來的。”
他的聲音很冷淡,帶著不容置疑地篤定。
大家的心神一震,重重地點頭,
“收到!”
所有人全部離場,只剩下了兩個人,會議室就像是退潮之後,將一切都沖個幹淨,只留下了岸灘細軟的白沙。
刑遲坐在靠窗的位置,室內光影明暗交替,他的一半身子在光裡,另一半藏在陰影中。
他垂下了長睫,遮住了眸中情緒,任由昏暗的光影勾勒出消瘦漂亮的下頜骨線條。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於從思緒裡抽身而出,
忽然發現了不太對勁的地方,刑遲微微側頭,清冷的目光中夾雜著些許疑惑,
“你怎麼還在這裡?”
“不是吧,我的刑隊長。”
伊瑜顏撐著下巴看他,渾身透著漫不經心地姿態
“卸磨殺驢也不是這麼用的?”
很明顯,刑隊長沒有注意到最後一句,注意力全部放到了那句“我的刑隊長”上面,
在伊瑜顏有些詫異的目光中,刑隊長的光潔如玉的耳根處竟然慢慢地彌漫出桃粉色,
他的神情一如既往地鎮定,殊不知耳後的春色早就將他出賣了個幹幹淨淨。
倒不是完全因為那一句“我的刑隊長”,而是由那句刑隊長,想到了之前伊瑜顏冒出的那聲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夫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