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說,聞讓澤算是誤打誤撞地幫了忙,
這家夥估計早就看出了許白微對笛子的覬覦之心,但是一直沒有下手的時機。
於是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個鬼東西,既引走了小隊,
讓他們發現那個鬼東西想要引他們去龔州基地的意圖,動搖了他們去江洲的念頭。
又給許白微製造了騙走笛子的機會。
一石二鳥之計,算是讓聞讓澤玩了個明明白白。
既然被看透了,聞讓澤也就幹脆地承認了,
“沒錯,是我。”
伊瑜顏繼續追問,
“那麼,為什麼要引我們去龔州基地呢?”
“這個呀,就說來話長了。”
少年撐著下巴,不是太想說,於是眨了眨大眼睛,很沒誠意地沖少女賣了個萌,
“能不說嗎?”
“我覺得不太能。”
少女同樣撐著下巴回望著他,
“你覺得呢,小澤,或者我該稱你……”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少女稍稍靠近了他,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
“反社會組織的繼承者…?”
少年輕松愜意的模樣立刻有了變化,他定定地看著少女,沒有意料到她連這個都知道。
江遲亭的身份不同一般,即使到了末世,江少將所在的小隊,每個隊員的身份背景,也是要經過重重審查的。
那個男人費了不少的力氣,才將他的身份隱藏得滴水不漏的,沒有讓調查人員查出任何不對的地方。
卻沒想到瞞過了大基地的調查員,卻沒有瞞過一個小姑娘。
最大的身世秘密已經暴露了。
但凡換了一個人在他面前,說出來他最大秘密,那個人現在的屍體恐怕都已經涼透了。
可是現在說出這句話的不是別人,而是少女。
哪怕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被她這麼直白地說了出來,聞讓澤無論如何都對她起不了任何殺心。
少女之前面對他的威脅,那句“你才捨不得動我。”可算是得到應驗了。
她還真沒說錯。他的確是…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