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慎之看到那個身影時,心裡沒有一點兒意外,淡淡道了一句,
“來了。”
那個人聽到他的聲音,也沒有回頭的意思,過了一會兒,才聽得他道,
“你養什麼東西就死什麼的毛病可真是一點兒也沒變。”
紀慎之冷哼了一聲,對於這句話不太高興了,
“基地裡的樹,我倒是養得挺好的,你要不要去體驗一下。”
“得了吧你。”
那個人笑著回頭,露出了兩顆可愛的小虎牙,那模樣,分明就是今晚缺席的聞讓澤。
“查出來什麼了嗎?是他們做的嗎?”
聞讓澤找了一個位置,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單看那自然隨意地姿態,不知道,還以為是他的地盤。
紀慎之沒有管他,顯然與他極為熟撚,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聞讓澤沉默了一會兒,目露嘲諷,
“他們果然一點兒也沒變。”
“以前搞些小偷小摸也就罷了,這一次還敢設計到我頭上,看來是我這幾年低調了,他們便以為我龔州基地沒有人了,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了。”
聞讓澤漫不經心地撥弄著旁邊的花草,目光裡帶著審視。
“那你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懶洋洋地支著下顎的少年好似想起了什麼,挑起了笑容,看向聞讓澤。
“我要是對他們動手,你沒有意見吧?”
聞讓澤嗤笑了一聲,
“和我有什麼關系。”
“這樣冷漠?不太好吧?”
紀慎之“嘖”了一聲,沒什麼誠意地譴責著聞讓澤的行為,
“人家滿心滿眼都是你呢,要不是他的運作,你哪裡能入得了江遲亭的隊伍,而你呢,卻想借我的刀,去要人家的命。”
“紀慎之。”
聞讓澤面無表情地看向了少年,拎起了那盆花草,
“你要是再惡心我,當心我砸了它。”
紀慎之立刻微笑著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