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怒目明王幡似乎不為所動,之前雷泉的那抹瘋狂之意的確讓怒目明王幡停頓了一瞬,可是就在下一瞬,那怒目明王幡騰然而起,看勢是要將雷泉控制其中。
不過雷泉絲毫不懼,舉著那把似刀非刀的瘋魔狂舞劍,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揮,霎時間天地的風暴驟然停止,只聽怒目明王幡“茲啦”一聲,竟然被雷泉撕裂的了一道裂口。
這裂口鮮豔的刺耳,似乎略有光輝透過。
在那怒目明王幡撕裂的瞬間,只見蝶衣法宗“噗嗤”一聲,狂吐一口鮮血,倒地不起。
“蝶衣法宗!”
雷泉趕緊收起瘋魔狂舞劍,他明顯感覺到那抹瘋狂之意襲來,若非刻意壓制,這裡的人全都會身首異處,那種嗜血的渴望,雷泉不寒而慄。
靈藤帶著雷泉快步離開了這裡。
……
兩人快步離去,快步行走了摸約一個多時辰,他們來到的一處高大空曠的山峰,人跡罕至,那山峰高聳入雲,而在那山峰與雲的相接處,還有些許的雪白,那是終年不凍的雪峰。
雷泉也沒有多少心思去欣賞這雪域的風景,此刻的他在想著如何離開這裡,如何回到老君道谷,一時間思慮的多了,雷泉和靈藤也都有些累了。
好在這山峰上還有不少的山洞,所以雷泉和靈藤二人倒也不至於風餐露宿,這山洞裡竟然擺著鍋碗灶爐,似乎有人在這裡生活過。
然而雷泉在這裡和靈藤休息了一夜,都沒有人前來打擾,雷泉在這裡留下了些許黃金,放在此地,或許有一天,遊人來到這裡,在這裡拾到了這些黃金,他們會欣喜若狂,增添生活下去的動力。
雷泉也不知清楚自己為什麼變得如此關懷他人,或許,在這江湖的恩怨仇殺之中,他是個局外人,可是他心裡很清楚,自己還沒有踏入這江湖,或許這雪域高原,只是他踏足江湖的開始。
“獨在異鄉為異客。”
“異邦人!”
雷泉心有些恥笑,他不清楚為什麼這些雪域人不願意接納他,那蝶衣法宗明知道他們並沒有惡意,可還是催動了怒目明王幡。
“也許是水土相隔,二者不相打擾吧。”
雷泉把玩著手中的青花荸薺瓶,他想起了那個花衣小姑娘,那個小姑娘很水靈,若是一帆風順的生活下去也行,或許,瞭解了修煉之途,成就一番天仁跡象也罷,似乎跟他沒有什麼關係。
靈藤在這塵世待久了,似乎不願意迴歸丹田宇宙之內,丹田宇宙雖然留有萬物,絲毫不缺,但總是少了幾分生氣,除了小毒那個什麼都吃的癟犢子,似乎沒有什麼足夠愉快的事情了。
夜裡的星星很明亮,是不是在山林之中可以聽得到雪狼的呼嚎,這些雪狼在夜裡也是吵鬧的煩人,它們在雷泉的手中活不過多久,但雷泉並沒有想著殺戮。
一切都只是一場意外,這雪域高原,他並不想留下什麼因果。
可是在這左右施捨之間,雷泉似乎沾染了許多因果,只是他的內心不願意承認罷了。
……
當夜的那雪鄂宗府邸。
“哐!”
隨著一陣瓶子破碎的清脆音響,那人正是之前被雷泉打倒的蝶衣法宗,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像極了某個丹田宇宙之中的CXK,這裡不用明說。
“師父為什麼不願意追尋那些異邦人,他們來到這裡難道沒有什麼惡意的企圖嗎?”蝶衣望著眼前清秀的美人,那個美人雖然說不上天香國色,但也是雍容華貴,她親手拾起地上破碎的瓶罐,略有嘆息,倒是淡然道:“雪域與東土向來無關,有著深幽野林的天然阻攔,二者並沒有多少交集,反倒是東土的瓷器讓雪域人痴狂。”
那美人倒是口吐香蘭,唏噓一聲,道:“今天有個異邦人給一個小女孩給了一個小瓶子?”
“瓶子已經交給師傅了,裡面蘊藏著磅礴的靈力,據說丹士說是利用仙靈草煉製的丹藥。”
“丹士真的這樣說?”那女子幽若的反問。
此刻的蝶衣心中略有怒氣,但被眼前的美人詢問,倒也是平復了氣息。
“瓶子裡的丹藥不翼而飛,那小女孩據說已經有了開元之姿。”
“開元之姿?這小女孩服過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