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鐵心望著眼前的一切,似乎這一切並不是朝她所想的發展,反而越發的糟糕。
“為什麼會這樣?”
冷鐵心的面頰上滑落兩道淚痕,或許這淚裡包含著許多不可言喻的因素,無時無刻不在說明她錯了。
冷鐵心以為憤怒可以解決一切,於是她任憑眼前事情的混亂,將這灘水攪的更加渾濁,她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此刻她就是一根攪屎棍。
冷鐵心覺得憤怒或許會讓舉鵬回心轉意,可此刻,她覺得舉鵬的心離她愈加的遙遠,或許那個藝伎更加懂得他的心,他們即使隔著很遠,但是心裡彼此都掛念著對方。
“是我錯了嗎?”
冷鐵心喃喃自語,在她的潛意識裡,她好像並沒有錯,舉鵬出軌藝伎,她本就該發怒,她總不能依舊對他微笑,然後加油鼓勵舉鵬。
但這憤怒似乎又不對,好像愈演愈烈,達到了殺人越貨的地步。
“千尋死了,千沐又跟著她的師父,舉鵬也離開了我……”
冷鐵心環顧四周,金鐵和銀鐵已然不成人樣,銅鐵和玉鐵已經是血痕累累,她的父親都為此而低頭,為了與舉鵬爭個高低,你死我活還有意義嗎?
“舉鵬!”冷鐵心喚了一口舉鵬。
舉鵬轉過身,此刻他的心中也不是滋味,若不是雷泉還有沐沐的師父,今日即使他是蕭川城第一勇士,也難逃飲恨。
“冷鐵心!你真是鐵石心腸!你妄圖用最可怕的方式去詆譭我!”舉鵬怒喝一句,隨後頓了頓,又怒道:“你以為我舉鵬很在乎蕭川城第一勇士的頭銜嗎?何必要用這種方式去鎮壓我?”
“冷鐵心!你我從此恩斷義絕!”
舉鵬說罷,便將內襯的袍子撕裂,任由其隨風飄揚。
……
“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天柱折,地維絕,安能與妾訣!”
……
往事成空,似乎昨日的誓言就在今日是天下最可笑的笑話,什麼郎才女貌,無非是個沒來頭的將軍和所謂刁蠻任性的軒主之女之間的結合。
雷泉不由得搖了搖頭,似乎這一切都是沒來由的恩怨,或許當初他們就是天作之合,或許他們也是普通人。
雷泉無奈的擺了擺手,他也無法解釋,因為這件事的主角並不是他。
顧大海的神情很堅決,不希望冷宗聖去染指他的徒弟,他們這個家庭已經分崩離析,眼下他們早已經妻離子散,沒有任何溫馨,留給人們無非是飯後的談資。
“離開吧!老夫現在放過你們!別再見我的徒兒!”
顧大海似乎不耐煩,他已經容忍了冷宗聖的軟磨硬泡。
冷宗聖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後轉身向雷泉問道:“這位小兄弟,能不能勸勸那位前輩放過我們傲寒軒的護法?”
雷泉點了點頭,隨後朝孫大聖喊了一句:
“大聖放過他們吧!”
三猴也是點了點頭,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饒人處且饒人,三猴踏著蓮步,二話不說,一個筋斗,鑽入雷泉的丹田宇宙之中。
“孫大聖?”顧大海若有所思,但也沒有詢問。
雖然孫大聖放過了金鐵和銀鐵,但誰知金鐵和銀鐵突然怒喝一句,道:“軒主,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