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泉看到了一個黑色的玄鐵門,那沉重的黑色玄鐵門散發著淡淡的波動,那是一種古老的波動,在雷泉的面前看來,這黑色玄鐵門在刻意的壓制自己的靈力,這就是那死亡丹靈陣的靈力來源,雷泉不會懷疑這麼多年來這死亡丹靈陣依舊持續運轉。
雷泉還是鼓起勇氣,用手觸碰向那黑色玄鐵門,那門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沉重,也沒有想象中破壞禁制後的大恐怖,都沒有,就像普通的單扇鐵門一般,沒有絲毫的影響,就是那般容易的被開啟。
在那黑色玄鐵門被開啟的一瞬間,這裡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可怖,都沒有……就是一個黑暗的小木屋。
雷泉催出一團火焰,為自己照明,這裡面倒是樸素,除了桌上幾張破舊的卷軸之外,也沒有什麼可以值得言語的事情,可是在那幾張羊皮卷軸之後,有一個黑匣子散發著恐怖的氣息,這氣息似乎讓這房間之中始終佈滿了生機,就像是經常有人在這裡居住一般。
雷泉倒是呼吸均勻,就算此刻沒有小毒,但是他想著自己現在已經是聖天藏丹閣的閣主,這聖天藏丹閣之中應該沒有什麼事情會影響到他。
雖然心中這樣想著,但是若是說自己完全不怕是不可能的,雖然雷泉此刻內心慌得一比。
雷泉還是忍不住靠近那如墨般的木桌,那木桌也真是生得詭異,乾淨的沒有一絲灰塵,雷泉恍惚間好像還看見了一個白影。
雷泉心中猛然一駭,剛準備提起靈力,可是突然間那白影頓時間消散
。
可是雷泉明顯感覺得到剛才那白影明顯的剮了自己一眼,那一眼將自己的修為洞穿,他也感覺到自己的肉體被人探查了,此刻除了那木桌剛才一閃而逝的白影之外,雷泉也沒有見到別人,除了那人之外,應該也沒有了別人。
“莫非是幻覺……”
雷泉還是確認了一遍,利用神識將這房屋掃視一番,還是沒有絲毫的生機,雖然那木桌給他一些可怖的感覺,可是雷泉還是將手摸向了那個黑匣子,這時候雷泉驚異的發覺到,自己摸向那黑匣子的手猛然間變得稚嫩,像是自己很小之前的嫩手。
突然間,隨著一道銀光閃過,雷泉只是感覺自己恍惚,還沒曾想,突然間,雷泉發覺自己來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這裡人口嘈雜,雷泉猛然發現自己來到一處市集。
雷泉正懷疑,還沒有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他抬頭一看,在城牆那裡有個被吊著的男人,在太陽的毒曬之下,嘴唇已經乾裂,幾絲血跡在那衣襟上滲出,白衣破爛,面容枯槁。
在雷泉的身後突然有人開口,這人的語氣之中透漏著不屑:“他,興業雷府大公子雷渝明,犯了大不逆罪,七天前,為了爭奪家產殺掉了他的雙親,真是畜生,不過,今天午時就要審判他,依我看,這小子細皮嫩肉的,估計都熬不過早上就被曬死了,就算能熬過早上,下午也是難逃一死。”
可是雷泉抬眼看去,那人明顯帶著苦笑,那被太陽灼熱的眼眸強睜著,望向遠方。
“這種畜生,就應該遊街示眾!”
雷泉也是見多了這種人,可是他突然間聽到眾人之中傳來嬉笑之聲,嘲諷之意也是絲毫不減。
不過雷泉有些奇怪的是,這人似乎好像見過一般,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面龐,想著,這好像與自己的面容有幾分相似。
“躲遠點,這可是現在興業雷府的正主—雷渝傑,他應該是來探親的!”
可那雷渝傑的面龐之上明顯帶著得意,以勝利者的姿態蔑視那吊在城牆的男人,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這人是誰?為什麼這般熟悉?”雷泉捫心自問,可是那雷渝傑走向城門的那一刻,人們紛紛退讓避免,一副大家做派。
“大哥,我過來看您了!您吊得可好?要不要鬆一鬆?”雷渝傑的言語充滿了嘲諷之意。
雷渝明裝作沒有看見這個弟弟,剛才強睜的眼眸明顯閉合了,流露出些許釋然。
“喂!雷渝明,族長跟你說話呢!”此刻雷渝傑身旁的走狗開始說話了,那叫囂之意不言而喻。
雷渝明還是裝作沒聽見。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那人破口大罵道:“你還以為你是地位尊崇的興業雷府的大公子嗎?”
只見雷渝傑略微點了點頭,向那城牆上的守衛略微示意,突然間吊著雷渝明的繩子鬆了下來,雷渝明就像是沉重的石塊一般掉落下來,只見將要觸碰到地面之時,吊著雷渝明的繩子猛然間被扯住,雷渝明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連面色也沒有變。
可那只是一個開始,那城門上的守衛就像釣魚一般又將雷渝明拉上城牆,隨後又丟下繩子,雷渝明也上下晃動不止,可是自此至終,雷渝明絲毫不為所動,來動也不動,就像死了一般。
“這種畜生就該用這種辦法懲治!”
四下裡群起激憤,對於眼前守衛和雷渝傑暴行紛紛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