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幻覺……”
雷泉還是確認了一遍,利用神識將這房屋掃視一番,還是沒有絲毫的生機,雖然那木桌給他一些可怖的感覺,可是雷泉還是將手摸向了那個黑匣子,這時候雷泉驚異的發覺到,自己摸向那黑匣子的手猛然間變得稚嫩,像是自己很小之前的嫩手。
突然間,隨著一道銀光閃過,雷泉只是感覺自己恍惚,還沒曾想,突然間,雷泉發覺自己來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這裡人口嘈雜,雷泉猛然發現自己來到一處市集。
雷泉正懷疑,還沒有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他抬頭一看,在城牆那裡有個被吊著的男人,在太陽的毒曬之下,嘴唇已經乾裂,幾絲血跡在那衣襟上滲出,白衣破爛,面容枯槁。
在雷泉的身後突然有人開口,這人的語氣之中透漏著不屑:“他,興業雷府大公子雷渝明,犯了大不逆罪,七天前,為了爭奪家產殺掉了他的雙親,真是畜生,不過,今天午時就要審判他,依我看,這小子細皮嫩肉的,估計都熬不過早上就被曬死了,就算能熬過早上,下午也是難逃一死。”
可是雷泉抬眼看去,那人明顯帶著苦笑,那被太陽灼熱的眼眸強睜著,望向遠方。
“這種畜生,就應該遊街示眾!”
雷泉也是見多了這種人,可是他突然間聽到眾人之中傳來嬉笑之聲,嘲諷之意也是絲毫不減。
不過雷泉有些奇怪的是,這人似乎好像見過一般,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面龐,想著,這好像與自己的面容有幾分相似。
“躲遠點,這可是現在興業雷府的正主—雷渝傑,他應該是來探親的!”
可那雷渝傑的面龐之上明顯帶著得意,以勝利者的姿態蔑視那吊在城牆的男人,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這人是誰?為什麼這般熟悉?”雷泉捫心自問,可是那雷渝傑走向城門的那一刻,人們紛紛退讓避免,一副大家做派。
“大哥,我過來看您了!您吊得可好?要不要鬆一鬆?”雷渝傑的言語充滿了嘲諷之意。
雷渝明裝作沒有看見這個弟弟,剛才強睜的眼眸明顯閉合了,流露出些許釋然。
“喂!雷渝明,族長跟你說話呢!”此刻雷渝傑身旁的走狗開始說話了,那叫囂之意不言而喻。
雷渝明還是裝作沒聽見。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那人破口大罵道:“你還以為你是地位尊崇的興業雷府的大公子嗎?”
只見雷渝傑略微點了點頭,向那城牆上的守衛略微示意,突然間吊著雷渝明的繩子鬆了下來,雷渝明就像是沉重的石塊一般掉落下來,只見將要觸碰到地面之時,吊著雷渝明的繩子猛然間被扯住,雷渝明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連面色也沒有變。
可那只是一個開始,那城門上的守衛就像釣魚一般又將雷渝明拉上城牆,隨後又丟下繩子,雷渝明也上下晃動不止,可是自此至終,雷渝明絲毫不為所動,來動也不動,就像死了一般。
“這種畜生就該用這種辦法懲治!”
四下裡群起激憤,對於眼前守衛和雷渝傑暴行紛紛叫好。
可是這情況讓雷泉感覺到噁心,他不由得騰然出一股怒氣,好像是為吊在城牆上的雷渝明鳴不平,可是他發覺自己無論做什麼都無法影響,他出口制止,可是那聲音就像石沉大海一般,不見蹤影,也沒有回頭,依舊是舉著拳頭,喝彩叫好。
雷泉釋然了,對於當下無能為力的情況,雷泉真的釋然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被這般玩弄。
雷泉有些不忍直視,可是那人依舊沒有所動,雷泉受到了震撼,他不相信眼前這個人真的是那些圍觀者所說的“弒親奪權”的小人,而倒是那人模狗樣的雷渝傑是個小人,一副小人得勢的模樣。
“士可殺,不可辱!”
可是雷泉無能為力,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來到這片地方,他也不清楚自己因何在此,“這樣的安排到底是什麼目的?”
雷渝傑的面色喜悅,群眾激憤慷慨,眼中的刺激感覺竟讓雷泉痛楚不已。
可那雷渝明雖然跌宕,可是他依舊不為所動。
這樣的久了,這些人忽然發現沒了樂子,圍觀者也覺得這樣吊上來放下去太便宜他了。
“這樣真無聊,要是見點血就有意思了……”後面突然有人這樣來了一句。
這時候那些圍觀者像瘋了一樣的開口疾呼:“摔死他!”
“摔死他!”
……
一時間人群開始呼喊,他們似乎在尋求一種舒爽感,一種喜悅感,他們已經不在乎雷渝明是不是人了,他們和雷泉一樣,都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他們卻是這般的言語,難道他們不明事理的嗎?
輕易相信別人的言語,你們可是調查過這真實的事情?
雷泉想要說,卻發現自己說不了,好像那些人並不怎麼理睬他,他已經試過了許多的辦法,甚至是走過去用拳頭砸向那雷渝傑,明明是實體,卻無動於衷。
雷渝傑也是略微頷首,向上面的守衛又示了意,突然間那被吊上去的雷渝明轟然掉下來。
雷泉看出了雷渝傑面目上的陰冷,他跑過去想要藉助雷渝明,卻發現這一刻雷渝明穿透了他的臂膀,轟然砸向地面。
“砰!”
雷渝明頓時間炸裂無數鮮血,濺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