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信她?在利益面前,情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女帝以手托腮望著我,唇角輕勾:
「我能給孫聽雪的東西,天下任何男人都給不了她。」
「只要她不是單細胞的草履蟲,都知道怎麼選。」
女帝的語氣沒什麼起伏,卻流露出一種天生上位者的威儀。
讓人無法忽視。
我嚥下最後一口奶糕,規規矩矩把盤子放了回去。
女帝愣了一瞬,招手讓我近前來。
「我想了想,還是和你多講幾句。」
「賀朝忠這個老東西最善權謀攻心,當初他擁立我為女帝,只想拿我當傀儡,自己掌實權。可我如今清醒了,想和他鬥一鬥。」
「兵權由他牢牢把持,我若紮不穩根基,貿然讓你接管你父兄的兵馬,只怕你性命難保。」
「你信我,再等等我。」
我垂眸數著宮毯上的花紋。
然後伸出手。
把吐出的杏核接住了。
女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廚子不細心,明天咱就換了!」
臉頰有些發燙。
我沒敢抬頭,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阿爹在世時反複唸叨的一句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帶兵打仗最忌諱互相猜忌。
既然信她,就算一條路走到黑,我也認了。
「我要先睡了,你看看今晚這事怎麼記,簡單寫點應付過去就行。」
我提筆想了想,寫:
【丞相之子只能讓醫女爽一時,女帝能讓她爽一輩子。】
女帝跑回來紅著臉把這頁撕了。
命我少看那些鄉野話本。
可我的意思是。
醫女能嫁與賀風做妾,也就風光一時。
為女帝效忠,那可是一輩子的榮耀。
女帝是不是又嫌棄我文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