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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叫崖往事處 (第2/5頁)

“象,象,是我老伴那樣的病!”他說著,眼圈泛紅,似乎淚珠在那裡打滾。看了看又象想起什麼,接下說:“老伴的病來的蹺蹊,死得也快。是一個夜裡發的病。那夜,她見一個兇老婆子,老遠就衝著她說:‘我找你找了三千年,終於把你找到了!’老伴說:‘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呀!’那兇老婆子突然哈…哈…地大笑起來。老伴走近看到那兇老婆子面目猙獰,舞著半尺長的指甲。老伴見不對頭,轉身就跑說:‘婆婆我們往昔無怨,近日無仇,為啥跟我過不去?’那兇老婆子又哈…哈…地笑著:‘你就那麼健忘?三千年前,你搶走了我的老公,還害死了我!怎麼成了往昔無怨?今天我饒不了你!’說著氣沖沖地從後面追來,說時遲,那時快,在將跳過水溝時被一把抓住。是抓在髮髻上。因跑得快,衝力猛,向前一爭扎,只覺頭皮一陣撕裂疼痛,回頭看見自己的髮髻被抓走了,頓時哭將起來…醒來,原是南柯一夢。沒想到第二天早上梳洗時頭髮眉毛盡皆脫落。……”他說到這裡,哭了起來:“後來,我帶她去了幾家醫院就診,都斷不出是啥病。不到二個月,便撇下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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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這次造訪的結果是很糟的,沒打聽個子醜寅卯來,卻在小王的心裡投下了可怕的陰影。

一小時後,我們從他家出來,他送我們到家門口,擦了擦淚眼對小王說:“回去買好點吃吧,得了這種病是沒…”他說到這裡嘎然而止。我們知道他所要說的下文。在這種場合,說與不說同樣會產生效果。當然他並非刻意,而是是農村民眾中常見的,無意識的流露,我想責備他,卻又沒有責備的理由…我正想著,突然回身後傳來陳其的笑聲:

“哈……哈……我找了三千年,終於找到你了!我饒不了你,看你那裡跑!……”

聲音怪怪的,讓人聽了頭皮發麻,我想陳其的精神可能有點問題了,也許他離他的老伴已不遠了。

小王的臉色頓時蒼白,渾身在微抖著,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淌了下來。我想安慰他,卻說不出恰當的話來。

不過陳其老伴的病是三千年前情敵所致,雖屬是牽強的演義,但從陳其口中說來似乎亦能自圓其說。今天小王禿頭病的起因又會是怎樣的呢?我懷著種種的疑問問他,他黙然處置。

“你的頭髮是怎樣掉的呢?難道也有情敵不成?”我打著哈哈,半是想調節一下氣氛,半是出於好奇。”

“哎,呀,你開……開啥……啥玩笑呢?”小王漲紅著臉很不高興。繼而又流下淚來。我於心不忍,但又沒有辦法。

於是,在接連幾天裡,我都陪著小王到各家醫院診,也可能他真的氣數已盡,陽壽當沒,幾家醫院都沒看出個名堂來。小王心煩,說不看了。死掉就讓死掉,世上那有不死之人?活得長短,無多大意義。活著也是受苦、受累、受罪。

我隱隱預感到他正沿著陳其老伴的足跡在走。我甚至想籌劃他的後亊,既是好友,追悼會是要開的,花圈和輓聯也決不可少,還有悼詞…等等,也算朋友一場。當然,能醫還得醫,有此想法也決非壞事。

我已記不清究竟是夏未還是秋初的一個不算太熱的傍晩,落日的餘輝給西邊天上染上了一抹桔紅色的晚霞。我和妻子坐在陽臺上納涼。腑瞰著落日的餘輝烘托著的田野、村莊、及遠處起伏連綿而神秘的“鬼叫崖”山麓。多少年來,在那裡曾上演出一場又一場的神話故亊…

想著,想著,又想起了小王。情不自禁地長嘆了起來。

“你這幾天倒是咋啦?老唉聲嘆氣的,難道我有什麼不是,或對你有啥差池?……”妻子不高興起來了。

“這跟你不搭介的,”我說。

“你說啥?二個人在一起生活,你整天唉聲嘆氣,好象是我在欺負你似的,還說跟我不搭介……還有啥不好對我說的?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妻子越說越氣,聲高八度。

每當這種時侯,我不待她拿出看家的本領,便早早地繳械投降了。為著這種小事鬧得不可開交花不來,往後的日子咋過?我裝個笑臉說:“好了,好了,別生氣,還不是為小王的病…”

“他的病關你屁事?他自己不焦急,你焦啥急?”妻子嘟嚕著。

“你那能這樣說話呢?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他不是不焦急,是沒法子!”

“那你焦急,是有法子啦?”妻子餘氣未消,又鑽起牛角尖來了。這樣的事跟她是說不清楚的。

哎,看來小王來日無多了。這幫醫生呀,怎麼連啥病都診斷不出來呢?只是吃飯拿工資的角色……我心潮起伏著。

“這樣吧,小王既到這步田地了,‘死牛當作活牛醫’讓我舅舅給看看,他是醫生。省得人家說我沒有同情心!”妻子嘮叨著,對我剛才的責備耿耿於懷。

“在那家大醫院的?”

“你要大醫院?那讓你失望了!他是劉莊赤腳醫生老劉。”

各大醫院的醫生都奈何不了,一個赤腳醫生能有多大能耐,他行嗎?我肚子犯嘀咕了。

“如果不放心,那就別去看了。”妻子似乎看出我的心思說:“老舅可是出地‘香烏籽,老啦田韭姜’,他原是名牌大學高材生。畢業後任h地區醫院的主任醫師。後因得罪上司,因此,在反右時就讓他解甲歸田,回家務農。後來劉莊的黨支部書記看他是個人材,就讓他當上了赤腳醫生。…有些病人連大醫院都認為不治之症在他那裡卻治癒了。文革後落實政策,h地區醫院要調他回去,縣醫院不同意說:‘他那麼好的醫術,你們能用,我們不能用?’鄉衛生院聽說縣醫院要調他去也不同意:‘縣醫院用得,我們用不得?…’舅舅卻說:‘我那裡也不去,那些地方我都生活過夠了!這裡的人們和我有感情,我歡喜這裡。’話是實話,信得過就讓小王去看看,能治好也未可知。”

有這樣的機會自然也不會放棄,儘管是出腳醫生,但卻也是醫生呀,而且他畢竟還是舅舅呢。

第二天,我和妻子陪著小王去了劉莊。

劉莊的醫療門診部設在大祠堂的左廂房。祠堂的正殿作病房,裡面住滿了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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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診的病人從四面八方慕名而來。有來自百十里外的各州、各府、各縣人;也有來自咫尺天涯的本鄉、本土、本地人。在祠堂門口排隊著。他們有站著、坐著、有的乾脆在地上攤了塊布躺著;有老人、大人、和小孩。說話聲、笑聲、和兒哭嬰啼、紛紛嚷嚷合唱著;刺鼻的藥水味夾雜著汗臭屁臭到處漾溢著。我們擠過了人叢,穿過門外排著的一長溜就診隊伍,來到了左廂房。進了房門,只見一位滿頭銀髮的老醫師在給病人量血壓。

“舅舅好忙呀!”妻一進門,早放開大嗓子。

“是妮子嗎,可把你舅媽思念壞了!一結婚,就把我們給忘了,哎,人老了,不中用,你們也不來了。今天是啥風把你們吹來了?”

“怎麼能忘掉您老人家呢?早就想過來,可就脫不開身。哎,你們一向可好嗎?”

“好,好,我們都好!你今天……”舅舅邊說邊給病人量血壓。

“你看,我只顧說,把他倆涼在一邊了。來,我介紹一下,這是我愛人,那個是我愛人的朋友小王。”妻子指指我和小王又接下說:“小王得了一種病,大小醫院都跑遍了,沒看出個道道來,想請您老人家給診斷一下。”

“你們先坐,”他給病人量完血壓,開了處方,未了又千叮萬囑:“安心靜養,多吃芹菜,水果,洋蔥,煙就別抽了,得戒掉,一抽菸血壓馬上就會上來……比上次好多了。”

那病人唯唯喏喏,千恩萬謝答應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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