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其見狀趕緊說道:“公子曾為郡主擋過一刀,很深,險些喪命,自那以後身體就一直不好,大夫說是心脈受損,傷了肺腑。”
“天啊!東錦哥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楚彎彎那個無情之人,何苦讓你為她如此啊!”林茹珊聽了驚叫起來,眼裡燃燒著妒火。
“沒事。”沈東錦還是這兩個字,就像屋外吹過的風,落下的葉一般尋常。
“怎麼沒事,還沒入冬公子就穿得如此厚了,屋內也燃了炭火,等下雪了,豈不是更加難熬了……”
施其也是有些心疼沈東錦的,他的主子雖然是林恆信,但他終歸和沈東錦從小一起長大,發小的情誼一直都在,他讓沈東錦幫著主人做事,也是為他好。
“東錦哥哥!施其說的都是真的嗎?”林茹珊不甘心,她太不甘心了,沈東錦是她的,從小就是,怎麼可以愛上別的女人。
“這是我的事。”說完他又咳嗽起來,艱難地起身,將手中的信紙放進身後書架上的一個小盒子裡,同樣在盒子裡的,還有一本風花雪月樓的賬簿,和一副碎了的……面具殘片。
七夕當日他是摔碎了它拂袖離去,可沒人知道,在楚彎彎去了藏雲山後,他又悄悄折返回去,傻了一般地將碎片一片一片地撿起來,帶回來。
他放不下。
楚彎彎留給他的東西不多,僅僅是這三樣東西,以前是很多的,名家字畫,華貴衣服,她費盡心思地討好他追求他,只為能讓他開心,讓他和她多說一句話。
為什麼她會負了心!
想到這裡,沈東錦心下又不痛快,偏生林茹珊在這裡煩擾他,於是更沒有好臉色了。
“無事你回去吧。”他下逐客令。
“有事的,東錦哥哥,關於我們的事……”林茹珊還沒說完,沈東錦便果斷地打斷她。
“不要再提!”他沉著臉色。
“為何?你不喜歡珊兒了嗎?”林茹珊本以為她說要和他成親,沈東錦應當很高興才是,畢竟他被楚彎彎拒了婚,這嵐凌國有身份的權貴小姐,誰還會要他?她可是太傅嫡女,自以為沈東錦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呢,沒想到他卻是冷顏回絕。
林恆信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今日才讓林茹珊過來以親事拉攏沈東錦的。
“我認為之前同你說的很清楚了。”他早就說過,他對她沒有任何男女之情,那日當著楚彎彎的面就已經和她說過了。
林茹珊想起來n了,滿臉的難以接受,她以為事到如今沈東錦會後悔當日對她說的那些話,沒想到,他說的都是真的。
“東錦哥哥……我……”
“我累了。”沈東錦就丟下這三個字,負手背立。
林茹珊也沒辦法了,她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喜歡上楚彎彎那個賤人,她恨地牙根癢癢,真想立刻去廬蘇將那個人揪出來殺之後快。
而此時在廬蘇城外等著的楚彎彎無端打了個噴嚏,還以為自己感冒了,裹緊了身上的披風。
“小小,不是早就讓人去了嗎?怎麼城門還不開?”楚彎彎等的有些久了,掀開車簾疑惑地問小小。
小小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再等等吧。”
“還要等多久啊,好麻煩啊……”
正在楚彎彎嘟囔間,廬蘇的大門吱呀一聲開了,江南最為秀麗的山水,就在這沉重的城門之後,隨著大門的開啟,露出了它最美好的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