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沒關係。你知道的。
————我答應你私了。但是從現在開始,請你切斷和她所有的聯絡。所有。
————好。但是以後你不能再拿任何事外人來威脅我。
————成交。
————你真的是一點退路都不給自己留。說我偏激的那些人,一定是沒有見過你。
————所以,我孤注一擲,壓上全部。你如果反悔,我不知道我能做出什麼來。
————這樣做,值得嗎?你覺得楚錚知道了會原諒你嗎?會原諒自己嗎?
————不。長安哥......
————別這樣叫我。
————你別忘了,她不會原諒的,只有你。畢竟,是你和你的好哥哥把我毀了的啊。呵呵呵......
“她真的一點退路都不給自己留。一點都不。”蘇長安將脖頸放在後面堅硬的椅背上,似喃喃,似嘆息:“謹承,我感覺好惡心啊。”
“你知道我那天見到楚錚是什麼樣嗎?”
夕陽的光芒格外濃豔凝重,好像純金的溶液在沒入天地的方向緩緩流淌。湖水被殘輝照耀的波光瀲灩,湖面上泛起源源不斷的層層漣漪。
蘇長安站在湖邊上,目光沉靜。她在等人。
剛感覺到身邊的空氣流動,她就笑了:“金凱文,你可是遲到了十二分鐘。”
微風拂過,身旁的柳枝輕輕晃動著。湖中的如金墨般的倒影和她並肩而立,被接連不斷的漣漪切割成細碎的濃重顏色。蘇長安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這麼些天,你去哪兒了?”
“這麼些天,你想好解決方案了嗎?”
“楚錚......”蘇長安張口失言。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話落,蘇長安後知後覺地笑了,露出一排整齊的白色牙齒:“你什麼時候和金凱文關係這麼好了?”
她轉過身子,“你不是也和言琰喻很好嗎?這有什麼奇怪的。”
蘇長安再換話題:“你怎麼瘦成了這個鬼樣子?”
楚錚本就稜角分明的臉上更是骨骼突出,平日的黑藍色牛仔衣竟被風吹出了空蕩的感覺,像只留個空架子在撐著。她的眼底是疲態的猩紅色,頭髮卻被理得很乾淨。
楚錚抿著唇,眉頭有些小幅度的皺起。她抬起眼睛泛泛地看了她一眼:“彼此。”
殘陽如血。
偶爾有抱著書的學生從湖的對面穿行而過,身邊穿梭著溫柔的風。兩個人在湖邊並肩而坐。
“顧家不會倒。”
“你說服了你哥哥?”
“當然......”蘇長安一臉鎮定:“沒有。”
楚錚:“......”
“我阻止不了他。但是我也不會眼看著顧家倒下,過了這一段,我會親自拜訪你家裡的老爺子的。”蘇長安一邊將手邊的石塊拎在手裡上下跳動,一邊淡淡道。
“楚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