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個小時後,一輛高階越野車停在金銘酒店門口,從後座下來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頭上沒有一根頭髮,油光鋥亮。脖子上帶著一根小拇指那麼粗的金鍊子,走起路來晃晃蕩蕩。
駕駛室裡下來個乾瘦的男子,個子不高,跟在大漢身後。
“喲,牛爺,您可算來了!”孫總熱情的迎出去。
“嗯。”牛三刀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摸了摸光頭,打量整個酒店,露出滿意的表情。
牛三刀跟著孫總走進酒店,那個乾瘦的男子始終跟在後面。
走在大堂裡,孫總斜眼看向櫃檯,對打扮成服務生的王沐陽說道:“送兩瓶我珍藏的好酒到最好的套間來,我要和牛爺好好談談。”
“好的,孫總。”王沐陽回答道。
說話間,王沐陽目光在牛三刀身後的男子身上掃了下。
牛三刀知道了他一人過來,想必這人就是鏡妖口中的術士。
看他目光狡黠,滿臉隱晦,沒跑了,肯定是他。
孫總帶兩人上了頂樓,昨晚王沐陽和朱飛住的那個房間。進屋之後,孫總就叫苦說:“牛爺,我不知好歹,不該跟您作對。您說的對,修道之人算個屁,他們憑什麼免費入住?沒聽您的話,我後悔死了!”
聽了孫總的話,牛三刀洋洋得意,和身後乾瘦的男子對望一眼。
男子看向衛生間的鏡子,鏡妖的身影出現在影子裡。男子這才勾起嘴角,滿意的笑笑。
這時候牛三刀陰陽怪氣的對孫總說:“我說老孫,你這酒店好像不大幹淨,要我接手不會是害我吧?”
孫總知道這王八蛋是想殺價,反正又不是真的轉讓,孫總立刻裝出緊張的樣子,問:“哎呀,牛爺,你,你怎麼知道的?”
“這寧城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嗎?”牛三刀洋洋得意的問。
“是是是,寧城哪有什麼能瞞得住您牛爺的。”孫總壓著火,拍起馬屁,然後滿臉苦相,對牛三刀說:“牛爺,我實在是撐不住了,您就行行好,幫我一把吧!”
牛三刀陰險的笑笑,擺手說:“好說,你照半價把酒店盤給我,以後這裡的事你就別管了。”
“半價……”孫總面露難色,畢竟演戲要演得像一些,免得被看出破綻。
“怎麼?不願意?”牛三刀臉一沉,冷哼道:“我就出這麼多,你願意就算了,看你能撐幾天。”
牛三刀胸有成竹,站起來就要走。
“別,半價就半價。”孫總咬牙切齒的樣子,答應道:“只要您肯接手,價錢好說!”
聽到這話,牛三刀喜上眉梢,又坐下來,滿意的打量著四周。
嘴上說是半價,他壓根就沒想給錢。
這時候有人敲門,孫總趕緊去開門,王沐陽和朱飛假扮的服務生拿著紅酒和酒杯進來。
看到朱飛這個體型的服務員,牛三刀驚叫道:“臥槽,你服務員也不找好看點的,弄個大肥豬來是幾個意思?”
朱飛一聽,恨不得直接把酒瓶掄到牛三刀頭上。
不過被王沐陽暗暗拉住了。
這個牛三刀還是有兩下子的,真幹起來朱飛未必是他的對手。
這時王沐陽解釋道:“牛爺您不知道,最近酒店生意不好,只能讓這些歪瓜裂棗來頂一頂。等牛爺您接手之後,是肯定要換掉的。”
什麼叫歪瓜裂棗?
朱飛沒好氣的瞪王沐陽一眼。
這時候王沐陽倒了兩杯酒,讓朱飛那其中一杯遞給牛三刀。
朱飛心裡來氣,裝作手滑,直接把酒潑在牛三刀臉上。
“臥槽,你他孃的找死是吧?”牛三刀騰一下就跳起來,要抓朱飛的衣領。
朱飛連忙說道:“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被牛爺的英姿所折服,心生敬佩,被牛爺的霸氣鎮住,一緊張手上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