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你一定要打扮成這樣嗎？”
布魯斯苦笑著看了眼從頭到尾全副武裝的富江。她穿著一身耐克的運動服, 戴著黑色大墨鏡以及鴨舌帽, 甚至把她大半張臉都遮住的口罩，如果不開口的話, 甚至會有人以為她是個小子。
“是的，我不想再次變成你的緋聞女友而上新聞。”富江回答說，看不到她口罩下面的表情。
和名人一起出行的感覺果然不太好, 哪怕布魯斯韋恩戴著墨鏡，走在洛杉磯街頭的時候他還是非常容易就被人認出來。
盡管他是名聲在外的超級花花公子, 街上依然不少女性向他暗送秋波, 做著灰姑娘美夢的人不在少數, 甚至還有年輕的姑娘直接上來搭話遞號碼的。
“好的, 我會給你們回電話的。”
布魯斯總是來者不拒收下了每一個遞來電話的姑娘, 然後他又交給富江收起來, 彷彿富江是他的助理一樣，給他收了整整一袋。
“你非要全收下嗎。”富江一邊看著那些卡片, 一邊略為無語地問，就在她手上的那一張，那姑娘還寫上了自己的三圍尺寸。
“嗯？剛剛的女士胸圍有125嗎？hu……我怎麼覺得她謊報資料？”
“抱歉, 我並沒有注意。”
布魯斯笑笑並不回答，在抵達和溫徹斯特兄弟約定的連鎖快餐店後, 布魯斯問富江要過裝卡片的袋子，“給我吧。”
“太好了，拿去吧。”富江總算解放了, 她鬆了口氣但還是有點抱怨著說，“這可比我的錢包厚多了。”
“哈哈哈，你很需要錢嗎？”
“沒有，只是隨便說說。最近我沒有氪金了。”
“那挺好的。”
布魯斯痛快地笑了出聲，他接過富江給他的袋子，然後毫不留情地全部丟進了快餐館的垃圾箱裡。
“……你就不能當時拒絕嗎。”富江無奈地望著他，“我幫你收的很辛苦，我簡直像是你的助理一樣。”
“那我更應該給你發工資了。”布魯斯找了一個座位坐下，盡管他的氣質與這個快餐店顯得格格不入，“拒絕的話會很失禮，這不是一個紳士所為。”
“算了吧，臉皮厚一點的話可以給自己減少百分之八十的麻煩。”富江嘆了口氣。
“這是經驗之談？”布魯斯笑著說。
“是過來人給你的教誨。”富江下意識伸手指想戳布魯斯腦門，但布魯斯反應敏捷地握住了她的手指，富江頓時愣了愣，然後意識到自己有點失禮了，立刻收回手指道歉說，“對不起，壞習慣。”
“沒什麼，我能明白。”布魯斯依然很溫柔，彷彿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服務員很快來到他們旁邊，笑容滿面地對他們說，“來點什麼？”
“美式咖啡，謝謝。”
“我要一杯熱茶，再加一個辣味雞腿漢堡，雙倍芝士，以及一份炸薯，一對辣翅。”
“明白。”服務員記下選單後離開了，溫徹斯特兄弟似乎並沒有準時，於是富江決定先吃了午餐再說。
很快他們的配餐上來了，富江立刻摘下口罩，拿起漢堡大口吃了起來。她發現布魯斯正笑意滿滿望著她，不由一愣，然後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啊，你不吃嗎？”
“不了，看著你吃就飽了。”
“你不會是想保持身材吧……沒關系，你離發胖還有好幾碗飯的距離。”富江說著把自己的辣翅遞給了布魯斯，“吃點吧，你需要熱量，說不定一會後會有戰鬥。”
她說著的同時忽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是多麼有錢，可能他根本看不上這些垃圾食品。這讓富江感到有點尷尬，她正想說說算了收回食物的時候，布魯斯卻伸手接過了她遞來的辣翅，他盯著看了兩眼後，以一種極為優雅的禮儀將食物送入了口中。
“難吃嗎？”富江盯著他問。
“不，其實挺好的。”布魯斯說著，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
“還需要嗎？”
“已經足夠了，謝謝。”
布魯斯婉拒辣雞腿的時候，溫徹斯特兄弟終於推開快餐店的門走了進來，他們看到布魯斯韋恩的時候，迪恩幾乎是一個踉蹌，隨即不敢置信且警覺地打量起了他倆。
“這是什麼詭異的組合？我是不是看到了一個超級富豪坐在這裡吃廉價垃圾食品？”
“是的你沒看錯。”富江招呼他們過來坐下，“吃點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