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韋恩有點不太確信。
不知道為什麼, 在一看到那個亞洲女孩的瞬間,他就産生了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
他永遠都忘不掉自己雙親去世的時刻,如今依然如隔日般清晰,幫助過他的那個女孩為他所做的那些事情他都記得非常清楚,她幫他找到了殺害父母的人的線索,提醒他韋恩集團沒有被其他人搶走,這些事情他都記得, 但唯獨她的容貌隨著時間推移已經變得模糊。
唯獨始終還是除了阿爾弗雷德和戈登局長, 至今他仍想要表達感謝的人。
他總有種奇怪的感覺,他沒來由地確信這個亞洲女性和當時的那個女孩可能是同一個人。但很快他又否決了自己這種荒唐的念頭, 就算能再遇到她, 她也絕對不會像這麼年輕了,要是她結婚了的話, 她的女兒差不多就是這種歲數。
但為什麼會有那麼強烈的似曾相識感?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且他很確定, 在昨天晚上他作為蝙蝠俠去找企鵝人手下問話的時候,在那棟被汙染的樓裡也看到過她。那樓裡根本就沒有普通的住戶, 而她現在又出現在這裡, 會是巧合麼?
他心中懷疑著什麼, 但仍是不動聲色, 繼續笑著和身邊的女伴聊了起來。
“我敢打包票他剛剛盯著你看。”魔形女盯著布魯斯韋恩, 她不由冷笑,“而且他看你的眼神很奇怪,你認識他?”
“他小時候見過一次,那個可憐的孩子父母都被殺了。”富江不以為意, “我幫他把那個殺了他父母的人送進了監獄,他父母死後,很多人都盯著韋恩集團這塊肥肉想要吞下……我就順便做了件好事,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不過沒想到當時的那個孩子長大後成了這幅紈絝德行,他小時候還是個很好的孩子呢。”
“注意不要用這種老太太的語氣說話,話說回來,以你現在的樣子叫他孩子是不是有點不妥。”魔形女嗤鼻笑道,“我想他有可能是認出你了,但他不太能夠確定為什麼你的樣子沒變。”
“那不太可能,都是快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十歲以前的孩子其實不太能夠記住只有一兩面之緣的陌生人。”富江對此倒是一點也不關心,“就算他記得我的臉又怎樣,世界上長得相像的人有那麼多,不會覺得和自己幾十年前見到的人是同一個。”
“也是,他不過是個和斯塔克差不多的花花公子,有錢人差不多都這種德行吧。”魔形女眯起眼睛,“話說你之前是不是去中東救了那個斯塔克?”
“對,你訊息真靈通,瑞雯。”
“還好,這也算是我現在的工作。”魔形女喝光了杯子裡的酒。
“你一直在幫助其他的變種人。”
“是啊,要是所有人都有像你一樣多的麻煩,那我就要忙不過來了。”
對魔形女的話富江只是笑了笑,其實她們都在做類似的事情,瑞雯說話偶爾有點刻薄,但她骨子裡是個很溫柔的人。
“能請兩位小姐喝杯酒嗎。”有個看似名流的斯文男人走近過來。
“不,謝了。我們不想被打擾。”魔形女惡作劇般向對方一笑說,“你看不出我們是一對嗎?”
“對,對不起。”對方大驚失色,尷尬地離開了兩人。
“這不好笑,瑞雯。”富江皺眉看著她。
“你不覺得那個人的樣子好笑極了嗎?”
魔形女哈哈大笑起來,她可能喝了酒心情有點好,富江拿她沒轍不由嘆了口氣,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餐廳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然後在表演舞臺上響起了麥克風的聲音。
“嗨嗨,感謝大家百忙之中賞臉光臨,我是萊克斯盧瑟,相信各位應該都是認識我的。”
盧瑟說話略帶著些神經質,無非開始宣揚自己的那套人類至上主義理論。富江聽的乏味,但盧瑟也算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這個時候,魔形女突然起身對富江說,“你留在這裡觀察情況,我要開始幹活了。”
“好。”富江吃了一顆葡萄,“需要幫忙的時候喊我。”
“當然。”魔形女咧唇一笑,走向了安全出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