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我知道錯了,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我愛你,就算沒有馬鳳嬌,我們也可以好好過日子。”倪嘉茵激動的說道。
“過什麼日子,我現在想殺了你給馬鳳嬌陪葬!”周國露藉著酒勁吼道,抓住倪嘉茵的胳膊往倪嘉茵的照片下一跪,“快點向馬鳳嬌認錯。”
“我認錯,認錯。”倪嘉茵怕了周國露,望著他猩紅的眼睛瑟瑟發抖,“馬鳳嬌,我錯了,我不該那樣對你,求你原諒我。”
“她不會原諒你。”周國露立馬說道,“她也不會原諒我。”
周國露又把倪嘉茵拉起來,“你去地下給她道歉。”
他要殺了倪嘉茵,抓住倪嘉茵就往視窗上推,視窗的風很大,吹在周國露臉上也並沒讓他清醒,窗戶底下密密麻麻像是螞蟻一樣大小的人,跳下去必死無疑。
倪嘉茵不想死,激動的抓住周國露求饒,周國露擒住倪嘉茵的下巴,冷笑,“還怕死嗎?那天在天臺上,你不是視死如歸嗎?就這樣跳下去就沒了,我不介意自己坐牢,你怕什麼,嗯?”
“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國露,看在我們的情分上不要這樣對我。”倪嘉茵嚇得雙腿都在抖。
周國露並不妥協,抓住倪嘉茵的衣領一點一點松開,倪嘉茵睜大眼睛,哭得撕心裂肺,死死的抱著周國露的胳膊不肯松開。
“國露,你這是做什麼!”
佘皇凱沖進來,正好看到如此驚險的一幕,“你快放開。”
“你別過來,我要殺了她,都去給馬鳳嬌陪葬。”周國露視死如歸。
“國露,如果你死了,你和馬鳳嬌之間的孩子怎麼辦!”
一句話把周國露堵得死死的,周國露目光一怔,差點忘記他和馬鳳嬌之間還有孩子,對,馬鳳嬌讓他好好照顧孩子,那是他和馬鳳嬌的寶寶,寶寶是男是女他還不知道,還沒來得及去看一眼。
周國露眼眶通紅,猶豫了。
“是個男孩,早産兒,還放在保溫箱裡,如果你隨著馬鳳嬌去了,你打算讓他變成孤兒?你忘了馬鳳嬌讓你好好照顧你們的孩子。”佘皇凱再次說道。
孩子,他和馬鳳嬌的孩子。
周國露松開倪嘉茵,倪嘉茵也因此得到自由,快速的跳下來,像是遠離瘟疫一樣遠離周國露。
周國露捂著臉,在馬鳳嬌去死後打擊很大,他幾乎每天買醉,想麻痺自己,忘記痛苦,忘記自己做過的事情,可他忘不掉,只會記得更深刻,他對馬鳳嬌的愛,馬鳳嬌對他恨,無時無刻在擊垮他的自信。
“我要去看孩子。”
他得好好照顧孩子,馬鳳嬌生前最牽掛的也是這個寶寶,他必須承擔起責任,把寶寶撫養長大。周國露連夜趕去醫院,在保溫箱裡看到孩子的身影,小小的身子,皺巴巴的臉,卻讓周國露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
周國露擦掉眼角的淚,撥弄著淩亂的頭發,重新有了戰鬥力。
回到家,空蕩蕩的房間還有馬鳳嬌的氣息,彷彿馬鳳嬌還在這裡,周國露以前從未好好看過這個家,今天才發現被馬鳳嬌打理得非常溫馨,到臥室,周國露開啟衣櫃,衣櫃裡整整齊齊擺著他的西裝,這些都是馬鳳嬌準備的。
周國露再次紅了眼眶,馬鳳嬌在世時他不珍惜,在這刻卻後悔不已。
不想看了,周國露再次關上衣櫃,櫃子一角被卡住,周國露連忙從底下翻出來,發現是一條黑色的圍巾,周國露想起當初馬鳳嬌還詢問過他圍巾好不好看,原來她一直都準備著。
周國露像是捧著寶貝似的把圍巾拿在手裡,他懊悔,馬鳳嬌的心意全部都被他抹殺掉了,當看到圍巾一角繡著“馬鳳嬌”三字,周國露再次泣不成聲。
馬鳳嬌,你到死都在為我著想,你那麼愛我,為何不肯帶我走,讓我一個人孤獨的活著。
五年後
“小寶少爺,你慢點跑,路上有車。”
一個穿著背帶褲的小身影揹著書包亂竄,後面跟著一個傭人氣喘噓噓的追。
“說了不要叫我小寶,這名字多難聽,幼兒園的小朋友都取笑我。”帥氣的小男孩嘟著嘴,不太樂意了。
“你忘了先生說的,你是他和夫人的心肝寶貝,夫人生你時可廢足了力氣,所以取名叫做小寶。”傭人耐心的解釋。
小男孩揹著書包,臉頰鼓鼓的,不太相信,“這話說了多少遍了,可我從來見過我媽咪,我媽咪在哪裡?爹地為什麼不讓我見媽咪?你們都騙我,爹地十天半個月不回來,根本就不疼我,說不定我是他從垃圾桶撿來的。”
“你怎麼能這麼說,先生工作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