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拙,你又去見真如大師了?”
許拙眉頭一皺,自己去見真如大師只是昨天的事,這個家夥怎麼今天就知道,還跑來找自己了?
這訊息也太快了。
心知對方既然找上門來,那肯定是已經得到了確切的訊息,許拙也不否認,點點頭道:“是啊,怎麼了?”
“怎麼了?”見許拙承認得痛快,趙前澤雙眉一揚。“你不記得我上次警告過你,盡量不要和真如大師接觸的嗎?”
許拙可不想在大街上和趙前澤吵起來,他走到轎車旁邊,趴在開啟的車窗沿上,看著趙前澤,一臉疑惑。
“我說趙處長,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不能和真如大師接觸嗎?難道說和他接觸我會有什麼危險?還是說真如大師被你們宗教廳限制了人身自由,連見個人都不許的?這不能吧?上次大菩提寺大廟會的時候,真如大師可是出場在上萬人面前宣講過的。”
“你以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趙前澤依然冷著臉。“告訴我,真如大師是不是想收你做徒弟?”
許拙一怔:“這你也知道了?”
“哼,你以為我們寶蓮山專項事務處是幹什麼的?”趙前澤冷哼一聲,上下看了看許拙,臉上的冷笑中卻又透出一絲疑惑來。“你沒答應?”
“我幹嘛答應?”許拙聳聳肩。“當他的徒弟是要做和尚的,我可不樂意去。”
“你為什麼不答應?”趙前澤追問。“如果能夠成為真如大師的親傳弟子,不需要你做什麼,就能在江南省乃至整個國內的宗教界獲得非常不錯的地位,至於相應的金錢名利更不用說。這麼好的條件,你居然沒答應?”
許拙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嘛,做他的徒弟是要當和尚的,我現在還沒結婚,還沒玩夠,幹嘛要跑去當和尚?”
趙前澤臉上的疑惑神情更重了一些,他這一次認認真真地再次從頭到腳打量了許拙一遍,忽然掃到一直乖乖跟在許拙身邊的那條大黑狗身上,頓時一愣。
“這是你養的狗?”
許拙瞅瞅黑狗,心想解釋起來太麻煩,幹脆點點頭承認。
“嗯,是我養的。”
“看不出你還養了這麼大條狗。”趙前澤又掃了黑狗兩眼,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他續道:“這麼大條狗,你帶它上街的時候最好栓個鏈子,不然會違反《南都市治安管理條例》中關於飼養大型寵物的相關規定。另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條狗你應該沒去登記吧?”
許拙一頭霧水地看著趙前澤。
這個家夥明明剛才還在說真如大師的事,怎麼轉頭就跟自己談起養狗問題來了?
“狗的事情以後再說。趙處長,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去見真如大師的事情?難道我只是去和真如大師見個面,就會非常妨礙你們這個寶蓮山專項事務處的工作?我沒那麼大破壞力吧?”
趙前澤把注意力從黑狗身上移開,目光落在許拙身上,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正色道:“有些事情我現在不方便告訴你,但是你記住,我這是為你好。雖然你經受住了前兩次的考驗,但我依然奉勸你以後盡量少去見真如大師。”
許拙完全摸不著頭腦。
趙前澤這分明是話裡有話,什麼叫做是“我這是為你好?”
難道見真如大師真的會對許拙帶來什麼問題?
可是許拙已經和真如大師見過好幾次面,甚至在一起親密接觸了好幾天,也沒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啊。
看到許拙一臉莫名的表情,趙前澤也沒多說什麼,他又瞅了一眼許拙身邊的黑狗,關上車窗,油門一踩,徑直離開。
看著他那輛新款黑色帕薩特轎車消失在道路遠端,許拙撓了撓頭,心中無比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