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看父親和母親的臉色,想想自己目前的處境,她還是壓制住了自己心中一竄一竄的暴戾,帶著哭音說道:“姐姐教訓的是,我愧對父親母親的疼愛,讓父親為我勞心不已,實在是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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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寒臉上露出欣慰的微笑:“妹妹知錯能改,且不說父親母親,姐姐也是非常欣慰的。”她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兩步,“妹妹當日對我母親靈位的冒犯,我也不再追究了。我只希望妹妹能夠在我母親靈位前,也誠心認個錯,這一切就當沒有發生過,不會影響你我的姐妹情誼。”
她的聲音有些傷感:“不管如何,我母親畢竟是父親的元配發妻,在名份上也是妹妹的母親。妹妹不應該那樣失禮。”
雲德鄰和雲夫人現在都明白了,雲微寒並不是要為雲輕染說情,而是想要她對裴夫人的靈位認錯賠罪。
在雲德鄰夫妻看來,既然雲輕染試圖燒掉裴夫人的靈位,必然也說了一些不中聽的話,雲微寒說她“不應該那樣失禮”,還是非常委婉的。
而作為一個女兒,要求曾經那樣對待自己母親靈位的人去給母親賠禮認錯,即使是雲夫人也不得不認為,這種要求不能算過分。
只有雲輕染知道,雲微寒所謂的“不應該那樣失禮”,指的只是她隨口罵過的一句“死鬼娘”而已。
她已經無力辯解,只能深深地望了哀傷地看著她的雲微寒一眼,向前膝行幾步,跪伏在堂桌前。
雲輕染長長的指甲已經深深地陷入了手心的面板裡,藉著這種痛,才能提醒自己保持清醒,忍下這口氣。
父親,甚至母親都已經相信了她是火燒祠堂的罪魁禍首,她卻沒有一點證據證明不是自己做的。如果繼續哭泣辯解,只會讓父親更加反感。事到如今,只有接受這個事實:她被雲微寒設計了,輸得很徹底。
她恭恭敬敬地跪在堂桌前,對著桌上黑色的小木牌說道:“雲輕染年幼無知,一時衝動,對夫人無禮。今日十分後悔,特來向夫人賠罪。夫人九泉有靈,還請原諒我無心之錯。”
雲輕染一字一字說著這些話,內心的屈辱化作一串滾滾的淚水流淌出來,看起來倒是十分有認錯的誠意。
說完之後,她趴下來重重的磕了三個頭。看得雲淺薰握著雙拳,小臉通紅,全身顫抖,眼中淚花閃爍。
雲德鄰的臉色稍微舒緩了一些。雲微寒站在一邊,也十分有長姐風範地將她扶了起來:“妹妹誠心悔過,母親一定會原諒你的。”
雲淺薰衝過來,扶住雲輕染的胳膊,恨恨地瞪了雲微寒一眼。
雲輕染跪了半天,雙腿疼痛難當,半邊身子幾乎都靠在了雲淺薰身上。
雲德鄰站起身來說道:“夫人給她收拾些行李。注意不要太奢華,那裡不是享受的去處。庵主持律甚嚴,奢華之物多半會被拒之門外的。明日一早就將二小姐送過去。”
雲夫人用帕子按著眼角,起身答應。
雲德鄰向著門外走去,走到門口忽然停下了腳步,回頭說道:“微微,你隨我來。”
雲微寒有些詫異,也只能匆匆向雲夫人一禮,抱起堂桌上的靈位,就跟在了雲德鄰身後。
雲德鄰帶著她來到了書房。
小廝端上兩杯茶之後,就消失在門外。
雲德鄰坐在書桌後,身形放鬆靠在椅背上,眼神也十分溫和地在雲微寒身上掃過。
雲微寒姿勢恭謹地坐在他下手的椅子上,微微低著頭,猜測著雲德鄰特意把她叫過來會說什麼。她真的想不出來,雲德鄰和她能有什麼好說的。
“今日大清早虞夫人就派人送帖子來,說是準備擇日舉辦儀式,收你為義女。”雲德鄰斟酌了一會兒,緩緩開口說。
“大清早就”派人來送帖子,雲德鄰想表達的意思很清楚:虞家對她還是非常關注的,應該是知道了祠堂走水、她昏迷不醒,所以用這種態度來表示對雲家的不滿和對她的看重吧。
難怪雲德鄰對她的態度有這麼大的改變,原來是又看到了她身上的利用價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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