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北方覺得屋外有動靜,他馬上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一個影出現在門外,他朝著那影望去,從哪些影看去,不止一個人,然後門栓慢慢的被移動,不一會兒門就被開啟了。
幾個黑衣人腳下輕得幾乎聽不見任何聲音,他們相互間打著手勢,朝著床邊走了過來,幾個人來到床邊之後立馬舉起了鋼刀,朝著床上毫不留情面的砍了下去,可是並沒有傳來預料之中的血濺三尺,而是感覺鋼刀砍在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那幾個人掀開被一看,被裡除了一個枕頭便是空空如也。
正當幾人面面相覷之際,從屋頂之上飛躍下來一個人影,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項北方飛騰幾腳踢了過去,將其中的兩個人給踢翻在地上。其他的人迅速的反應過來了,拿起手中的鋼刀朝著項北方砍了過去。
項北方拔出了手中的寶劍,與那些黑衣人開始打鬥起來了,項晟正帶著侍衛們在王府巡視,聽到了動靜,趕緊帶著侍衛們趕了過來。
那些黑衣人個個身手不凡,項北方的武功也不在他們之下,可是他們人多,項北方雙手難敵眾拳,不一會兒便有些落得下風,就在那些黑衣人得勢的時候,正準備一鼓作氣的將項北方給拿下,在這個危機關頭,項晟帶著侍衛沖了進來,項晟立馬護住項北方,帶著侍衛們與那些黑衣人打鬥。
不一會兒,項晟便將那些黑衣人都給制服了,項北方將手中的劍扔給了項晟,頗有氣勢的坐在桌前,侍衛們將手中的刀都駕到了那些黑衣的脖上。
“本王問話,你們都如實招來,本王可以饒你們一命,但是你們若是有半句虛言,本王決不輕饒。”項北方猛的一拍桌道。
那幾隔黑衣人嚇得渾身發抖,都伏在地上,聲音有些顫抖的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我們也只是替人辦事而已。”
“是誰指使你們來的,。”項北方怒斥著問道。
那些人本身就嚇得渾身發抖,在見到項北方就覺得有些不怒而威,現在項北方的這個氣勢更加的令他們感到害怕,一個個的腦袋磕在地上,道:“王爺恕罪,是、是……”
那幾個黑衣人吞吞吐吐的半天也不敢,項晟拔出手中的劍猛的刺向身邊的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身一顫,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其他的人更加的害怕了,他們當中的一個人爬了出來,抱住了項北方的腿,有些怯弱的道:“王爺,我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我們與王爺無冤無仇的,斷不會跑來傷害王爺,只是那女的以性命相要挾,非得讓我們取了王爺的項上人頭,不然的話,我們全家以及我們自己的性命,都是保不住的。”
“那女人的是誰?”項北方咬牙問道。
“是、是王爺你的妃,姓沈,名叫……”那人還未完剩下的話,突然瞪大了眼睛,嘴角流出一陣烏血,眼睛開始翻白,然後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緊接著,其他的幾個黑衣人也都紛紛的倒在了地上,口吐烏血。
項晟立馬上前探了一下那幾人的鼻息,然後站了起來,有些驚異的望著項北方道:“王爺,沒氣了。”
項北方將手中的茶杯猛地扔到了地上,氣得雙手緊緊握住了拳頭,骨指都握的發白,姓沈的妃,這裡除了是沈茹芸還能是誰,上午才剛剛與她吵了一架,下午就派人過來刺殺自己,還非要取了自己的項上人頭不可,這個女人是瘋了嗎,前腳剛害死了自己的兒,後腳就想取自己的性命,古話的好,青蛇口中信,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沈茹芸,我們之間何以到此地步?項北方在心中默默的問道。
天才微微亮,沈茹芸還在睡夢之中,項北方便怒不可遏的朝著沈茹芸的寢殿走來,一路之上走路都帶著風,下人們也都還沒有上前來伺候,項北方猛的推開了房門,見床上的沈茹芸還在酣睡,她怎麼還有心情睡得這麼的香,難道就不關心自己是不是被取下了這項上人頭嗎?
項北方來到沈茹芸的床邊,想都沒有想,便伸手掀開了沈茹芸的被。
沈茹芸被突如其來的一陣寒氣給凍醒了,她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看見項北方立在床頭,一雙眼睛想要噴射出火來了一般,那種惡狠狠的眼神恨不能將她給千刀萬剮了一般。
沈茹芸因為昨天的事情,還正在氣頭上,又見項北方這般無理的掀了自己的被,她不免有些慍怒,她起身拉過被蓋在自己的身上,嘴中只吐出了一個字:“滾。”
“滾?這個世界上除了父皇和母妃,還不曾有其他人敢對我這個字,沈茹芸,你是活夠了嗎?”項北方伸手抓住了沈茹芸,用力的將她給掀到了地上。
“啊!”沈茹芸被突然間給拎到了地上,那冰涼的地板觸碰到自己柔軟的肌膚,摔的有些硬生生的疼,沈茹芸抬起頭來,望著不可理喻的項北方道:“項北方,我看你才是活夠了吧?”
“所以你想要我的項上人頭是不是?我這麼活生生的出現在你面前,你失望了吧?”項北方走過去,蹲下去,伸手用力的掐住了沈茹芸的下巴,有些恨恨的看著她。
沈茹芸感覺自己的下巴都快要被項北方給捏碎了,這比剛才摔下床來,更加的疼痛,她猛的一轉頭,用力的掙脫了項北方的手,她不明白項北方這麼一大早就來這裡,是發了什麼神經,而且還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讓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我過我不想見到你,不想見到你,你真的好令人煩厭。”沈茹芸著站了起來,用力的推開項北方,想要回到自己的床上。
項北方伸手一把抓住了沈茹芸,將她拉至自己的眼前,看著沈茹芸的臉,以前的目光盡是寵溺,盡是愛慕,而如今,這雙眼睛裡除了恨意,已經沒有其他的感情了,難道他們之間做不成情人,就一定要做仇人嗎?
“沈茹芸,我恨你,從今日起,我們形同陌路,若是你再心懷不軌的話,我發誓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項北方道做到。”項北方道,掀起了自己身上的袍,刺啦一聲,錦緞的袍被撕開了,項北方將那錦緞狠狠的甩在了沈茹芸的臉上,然後轉身就走。
那錦緞掉到了地上,沈茹芸也無力的癱坐到了地上,這便是項北方的割袍斷義嗎,這比寫一封休書更加的令人難受,心中如同被一塊大石頭給堵住了一般,沈茹芸只覺得無法呼吸,怎麼會這樣,她和項北方之間到底是怎麼了,明明只是一個很很的事情,若是旁的情侶間發生矛盾,只要對方哄一鬨便沒事,他們之間卻像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一般,非得至對方於死地不可。
“王妃,你怎麼了?”眉心走了進來,看見坐在地上的沈茹芸,連忙上前將她給扶了起來。
沈茹芸像一個行屍走肉一般,感覺自己靈魂都快要出竅了,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遠處,一動不動的發著呆。
“王妃,三姐來看你了,你看要不要將她給帶進來。”眉心問道。
沈茹芸絲毫沒有反應,眉心連著問了幾聲,沈茹芸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發著呆,眉心只得退了出來,自作主張的將沈茹苡給帶了進去,而後自己便退了出來。
“二姐,你怎麼了?”沈茹苡見沈茹芸一點反應也沒有,伸手在沈茹芸面前晃了晃,可是沈茹芸還是沒有反應。
“二姐,我聽你和王爺吵架了,夫妻間有點摩擦是很正常的事情,就是牙齒還有咬到嘴唇的時候呢,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嘛?”沈茹苡坐在沈茹芸的面前,噼裡啪啦的了一大堆,可是沈茹芸好像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一般。
沈茹苡有些無趣的起身了,自己簡直就是浪費唇舌,了那麼半天,她倒是一個字也聽不見去,她自己起身去桌上倒一杯水喝,算是緩解一下自己尷尬的情緒吧。
沈茹苡倒完茶水之後,將茶壺放在了桌上,突然茶壺一歪,差點倒了下來,她趕緊伸手去扶住了,她再次將茶壺放在桌上的,只覺得桌上面有東西不平穩,所以茶壺放不好,她伸手摸了摸茶壺下面,發現桌上面有一個很巧可愛的鈴鐺,她伸手拿起了那隻鈴鐺在手中把玩著。
她很喜歡這種玩意,上次拿著大姐的鈴鐺玩,還一不心在上面劃了一個口,還被大姐給責罵了好久,她細膩的手突然劃過了鈴鐺上了一個凹凸不平的地方,她拿起鈴鐺仔細的看了看,上面居然又一個和大姐的鈴鐺上面一模一樣的口。
“二姐,這不是大姐的鈴鐺嗎,這麼會在你這裡啊?”沈茹苡拿著手中的鈴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