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了,別生氣了,我給你捉一條大魚給你賠禮。”韓靖筠著便朝著池塘走去。
沈茹芸也脫下了鞋襪,捲起褲腿,坐在池塘的埂上,將一雙腳放在水裡擺呀擺。
韓靖筠一下水中,望著一條魚遊過了自己的腳邊,他立馬撲了過去,接過撲了個空,一下栽到了水中,他趕緊從水中站了起來,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他望著水中自己的倒影,然後反思著自己,這是在幹什麼,他怎麼會在這裡,會站在水中。
他轉身望著池塘埂上的沈茹芸,她伸手捧了一捧水,將它灑向天空,然後水便向雨點一般的落下來,接著她又這樣的捧著水朝著天上灑去,兩只腳不停的搖擺出水花。
他竟然看呆了,就這樣出神的望著沈茹芸,突然間覺得她是那樣的美,那樣的可愛,這世間最美好的樣也不過如此吧,他也總算明白,為什麼三個皇都爭著搶著要娶她,自己的心竟在這一刻也沉淪了,若不是自己殘存的理智告訴自己她將是別人的王妃,他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他怕自己的情感會像這流水一般不受控制的傾瀉而來。
“哦,下雨咯,哈哈,哦,下雨了,下雨了。”沈茹芸一個人在哪裡玩得可開心了。
韓靖筠從水中走了出去,穿好自己的鞋襪,朝著沈茹芸走了過去,現在他的衣服已經完全濕透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清醒了過來,但是在這之前自己為什麼會身沈茹芸一起來到這裡,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
“走吧,我們回去吧。”韓靖筠站在她身後道。
“不嘛,不嘛,我還沒有玩夠呢,你給我捉的魚呢,魚呢?”沈茹芸因為喝了酒,臉上通紅通紅的,眼睛也迷迷糊糊的有些睜不開。
她從池塘埂上站了起來,因為重心有些不穩,在那裡晃啊晃的,韓靖筠擔心她會摔倒,連忙上前扶住了她。
她眯著眼睛望著韓靖筠:“不捉魚了,就知道你捉不到的,那我們去放風箏吧。”
韓靖筠沒有話,攔腰將她打橫的抱了起來,往行宮方向走去,他低頭看了一眼沈茹芸,趕緊抬起頭來,這樣醉醺醺的沈茹芸很是迷人,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因為自己也喝了許多酒。
他不敢在低頭看沈茹芸一眼,抱著她徑直朝著行宮走去,一進行宮便看見裴儀站在哪裡,裴儀見他有些吃力的抱著沈茹芸,但是也沒有上前去幫忙。
“你是站在那裡定住了嗎,還不過來幫忙。”韓靖筠有些好氣的望著他道。
“皇、皇上,我是可以動了嗎?”裴儀戰戰兢兢的問道。
“是誰不許你動的?”韓靖筠反問道。
裴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明明就是他自己讓他站在這裡不許動的,現在又來問他誰不自己動的。
“過來。”韓靖筠沖著裴儀喊道。
裴儀馬上像是得到了恩赦一般朝著韓靖筠跑了過去,韓靖筠再次低頭一看,沈茹芸不知何時竟然已經睡著了,他將沈茹芸交到裴儀的手上,道:“將她不動聲色的送回去,不許驚動任何人知道嗎?”
“是。”裴儀著,抱起沈茹芸飛身上牆,朝著沈家莊的方向而去。
韓靖筠回到房間內,看著桌上的杯盤狼藉,看來自己真的是醉了,竟然將沈茹芸認作了司馬玉瑤,他笑著搖了搖頭,就算沈茹芸不是司馬玉瑤,她依舊是那樣的迷人。
想到自己即將迎娶項雅靜,他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為了江山,他可以做出一切的犧牲,為君者,從來就不能將感情的事看的太重,這次和親是為了江山社稷,他又有什麼不能捨棄的呢,不想娶也必須娶,這便是他為君者要取捨的東西。
沈茹芸睜開眼睛的時候,大概已經到了午時,她只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一個大錘給重重的敲擊過的,快要炸開了一般。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感覺好了許多,這才發現自己睡在了自己的床上,可是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她一點也記不起來了。她只記得昨天被韓靖筠喊過去喝酒,喝著喝著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她這酒量根本就不會喝酒,難道她逞能喝了很多酒嗎,以至於昨天發生了什麼都斷片了嗎?
這時一個婢女走了進來,將洗漱的東西都端了進來,見沈茹芸已經醒了,就走了過去道:“二姐,你醒了,奴婢伺候你洗漱吧,王爺還等在大廳裡面的。”
“王爺?靖王殿下嗎?”沈茹芸問道。
“是。”那婢女著便開始幫沈茹芸梳妝。
在這之前從來就沒有婢女過來伺候過自己,唯獨的兩個侍女一個被殺,一個被大姐給搶走了,今天為什麼會有婢女前來伺候她,她感到有些奇怪。
她從閣樓上走出去的時候,一路上遇見的護院和丫鬟們都很恭敬的向她行禮,這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他們終於將她當做姐看待了。